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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苏景是静王的熟人,而她是个不好操控的江湖术士,若非走投无路,如静王这般身份尊贵的皇族人决计不会请她出面去找玉麒麟。既然请了她,便要再找个人看住她,不能让她随意出静王府。毕竟丢失玉麒麟是大事,不能传出去,若她将静王弄丢了女皇亲赐的圣物的事传出去,静王极有可能被女皇训斥。

她估摸着她现在如果要出静王府,一定会有卫兵拦着,甚么时候她找到了玉麒麟,甚么时候她才能回宛然居。

算是客客气气的把她软禁起来了。

苏景回府,看着她找玉麒麟的人便少了一个,她可以找借口偷懒了。

今日给她送饭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头上总了两个小小的发包,以素银发圈固定住,远远瞧着像两只叉烧包。用罢晚饭,她拉着收拾碗盘的小丫头套话:“听闻静王正妃美貌过人,嗓音又温柔亲切,且气质高雅,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我很想同她见上一面,饱一饱眼福。”摸一把小丫头硬硬的发包,漫不经心似的顺带一提,“对了,近来可有亲戚来府上看望静王妃?”

小丫头晃了晃脑袋,活像成了精的叉烧包,素银在黄昏日光下闪着耀眼黄光,她笑着道:“季姐姐算是问对人了,我从前也是伺候王妃的,左不过后来被调了出来。王妃的确温婉大方,贤良淑德,只是有些时候脾气不大好。咱们静王府现下共有四位王妃,除了出身市井的侧妃木流火,其他两位侧妃都是王妃劝王爷纳娶的,为了给王爷续香火。单这一点,全天下的女子都做不到。”手脚利落的收拾完桌子,又道:“姐姐若说最近可有人来看王妃……”思索片刻,作恍然大悟状,“啊,是有这么一位亲戚,乃是王妃的远方表哥,昨儿个刚过来的,今儿个早上便回乡去了,行色匆匆的。姐姐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季青宛没见过静王正妃,对她的所有印象全来自昨夜撞见的偷情现场。那坏她名声的男子夸静王正妃貌美,她后来又亲自听了静王正妃娇嫩嫩的□□声,所以她猜测,静王静妃应当长的不赖,气质也属上乘。不过她没猜出她的贤良淑德。偷情的人哪里配得上贤良淑德这四字。

估摸小丫头口中的远方表哥便是静王妃的姘头了,静王妃也是胆大,前脚静王刚走,后脚她就把奸夫领进王府中来,这得饥渴到何种程度。

难怪她在静王府闹嚷嚷了大半日,并未撞见静妃与她那姘头。昨儿个她掉进水里,发出的声响不算小,静妃定是知晓了□□已被人撞破,赶紧让她那姘头走了。她还真不知去哪里堵他。

季青宛不禁有些惆怅。

不知静王妃是否知晓撞破她□□的人是她,若不知晓还好,若是知晓了……只怕静妃不会轻易放过她。

☆、小病来

风寒一来便是一场病痛,少不得要难受几日,古代不比科技发达的现代,生了病只能硬撑着,实在撑不下去便要喝苦涩难耐的中药水。咳嗽到半夜季青宛才睡着,脑袋疼的似要炸开,浑身一动便疼,且不是正儿八经的疼,细微的疼痛感在四肢来回漫游。

天一亮小常便去街上为她抓药,守门的卫兵拦着不让他出去,两把大刀明晃晃的交叉重叠起来,将门拦得结实。小常难得急一回眼,愣是将一队卫兵打得不敢再吱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待他抓药回来,季青宛撑着病躯交代了一通:“去找管家要一个全新的药罐,仔细检查是否有毒,煎药的时候你得全程看着,不能让任何人插手,中途也不可以离开,直到将药端到我这里来。我怕有人要加害与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小常紧紧护住药包,“主子放心,小常定会护主子周全,谁若敢伤你,我必要了他的性命。”

季青宛十分庆幸有这样一个好帮手,有小常在,她的确可以省不少心。譬如此刻,她可以放心的昏睡过去,不用特意留个心眼,因她知晓小常会保护她。

她身份低微,哪怕靠着招摇撞骗在璧国声名鹊起,也注定成不了王孙贵族,谁要是存了害她的心思,不用太过费劲,瞅个小常不在的时间直接拿把刀捅了她便成。

她知道她死不了,但近来她有一种预感——死不了可能只限于她自杀时,每每感染风寒或头疼发烧,她都觉得自个儿分分钟便会死过去,兴许,借助外力,譬如被旁人刺杀或重病不治,她便能真正死掉。

然她现在已不想再去尝试死亡,所以这预感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她并没十足的把握这个猜测属实。如今她有好帮手小常,又有仙乐茶馆的一把手朋友小白,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用不着去寻死穿回现代。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躺在床上整整一日,睁一次眼天是亮的,睁两次眼天还是亮的,到最后连睁眼的力气也没了,这天好像始终黑不下来一般。

她紧闭着眼睛不再动弹,喘气声粗重异常,感觉鼻息里头都带有火苗,喷在上唇上有微微的灼烫感。直到小常喂她喝了药之后才稍稍好上那么一些。

她睡的昏天黑地,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双手摸了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像在水里泡过一般。她勉强睁开眼,眼前有数块黑色的小点点来回晃动,她透过那些晃动的黑点看到了来回抖动的不真切的身影。一道紫檀色的身影。

紫檀色的人影似乎在同小常说着甚么,小常一直在点头,态度谦卑温顺,就如平日里待她的态度一样。她艰难的咽了咽唾液,搭在额头上的手不见了,她隐约瞧见那道檀紫色的身影站了起来,慢慢地凑近她,不多时,她缩在锦被里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握住她手的手亦是冰凉如水,从指尖到指腹,一丝温暖也无。

明明还不清醒,神思尚恍惚着,季青宛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翻涌而出的怒火,就在那双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的同时,这股怒火已累积完毕,整装待发。

她不知握她手的人是谁,也不知对方是男是女,更不知她为何会生气。都说女人生理期的时候脾气反复无常,她不在生理期,脾气却也是说来就来。她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重重将对方的手甩开,她扯着嗓子喊得歇斯底里,“你来做甚么!我说过,我死掉也同你毫无干系的!你走啊!”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是以分辨不出他的表情如何,只听到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好。”说罢当真抬步走了出去。

微微抬起的头重新放回枕头上,季青宛重重的喘了好几口气,她努力睁大眼睛去看越走越远的檀紫色的人影,可眼前总是雾蒙蒙的,直到那人消失在视线里,她也没能认出他到底是谁。

脑袋昏沉的厉害,时刻能睡死过去,她轻抬下眼皮,预备等过几日精神好些,再问问小常今日摸她手的人是谁。

兴许是小常抓的药好,夜间季青宛出了一身的汗,锦被被打湿了一大团,第二日天明,她忽然觉得身子轻快不少,翻身也不再发疼了,喘气亦变得甚为轻松。午时小常又端了一碗药来,她将小银汤勺扒拉到一边,一鼓作气喝完,换了床锦被吃两块清淡糕点,又沉沉睡去。

如此又过两日,季青宛的身子才算好利索,夏末秋初的日头最能去病气,是以她在病好后做的第一件正儿八经的事,便是挪张贵妃椅到墙根底下晒太阳。

生病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在于她可以托病躲懒儿,不出去找玉麒麟。坏处在于人遭罪,好容易养出的二两肥肉被这场病尽数带走,下床吃饭时季青宛照了照黄铜小镜,差点没认出镜子里头面色苍白的自己。

她躺在阳光下抽空想了想,那日她病重,来看她并被她吼了的人估计是苏景。她认识的人并不多,数来数去还是那几个,那几个里头没一个能穿紫檀色衣裳的。

紫色衣衫只有三品以上的朝廷要员才可穿戴,而苏景是小皇子的太傅,官属正二品,她之前见他,他穿的便是一身紫檀色衣裳。

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季青宛摘了手边的树叶子遮在眼睛上。苏景是静王好友,而她是静王府上客人,好友的客人生了病,他来看看她,倒也在情理之中。可她居然把人家吼了。

那日她歇斯底里吼出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完全没过脑子,说完后她便立马忘了,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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