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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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这桀骜不驯的端木老怪为何对这少女如此恭敬,看到端木老怪要离开,才醒悟过来,拓跋将军连忙拦住端木老怪道:“端木兄,千万不要被他们所骗!这女子是谁?”端木老怪道:“她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说了出来都会玷污她的清纯。我曾经向天发誓,如能在见她一面,我死也无憾!所以以后是生是死,我都没有遗憾怨言了!”拓跋将军知道这端木老怪脾气倔强,虽不明白这女子是谁?但也知道这里面绝对被人所骗,连忙道:“你不想得到无字天书了吗?”
听到“无字天书”端木老怪步伐变慢,拓跋将军继续道:“只要找到无字天书,就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内外伤,到时你就不怕变成一根真的枯木了!”
听到这里,端木老怪停了下来,似有所思,拓跋将军看端木老怪已经回心转意,又道:“只要杀了昆仑派弟子,我们就能找到无字天书,赶快动手吧!”
看到端木老怪走了又停了下来,郭襄心急如焚,那少女突然向前边走边道:“你又受伤了吗?我来瞧瞧!”那端木老怪听到少女如此说话,“啊”的一声狂叫道:“不能看,你不能看!”向山下冲去,转眼间就没有了踪影。
厅里众人都不明白这端木老怪为何又突然发狂,因为他们都不是纯情之人,只有纯情的人才会有自卑心理,不想在梦中女孩面前露出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看到端木老怪突然下山而去,西域武林一时有些骚乱,不知如何是好?拓跋将军忙大声道:“不要慌,我们这边人数是他们三倍之多,我们一起而上,他们还不是我们对手!”
郭襄道:“是吗?”说着身形略下蹲,双掌突然缓缓平举,只见她身边元始天尊香炉下两座圆石墩突然缓缓升起,升到半空中。这石墩每个有一百斤左右,拿起它当然不费力气,可是隔空托起,若没有深厚内力,那恐怕难以办到。厅里众人有的看的心惊胆跳有的不屑一顾。这时郭襄突然双手一拍,半空中的两座石墩啪的一声撞到一起,登时粉碎,眼看飞石乱溅,厅里众人都或躲避或用兵器打飞,郭襄双手抱圆,来回转动,越转越快,那半空中的飞石竟然一点都没飞出,又成一个圆形石墩,在半空中转个不停。郭襄不等石墩落下,右手反手虚空一掌,那石墩突然撞破窗户直朝外面飞去,许久山下悬崖才传来哄的一声。
厅里众人眼看郭襄施展这等功力,暗叹自己是远远不如。这其中内力刚猛浑厚,招式精妙绝伦,其中所蕴蓄的功力实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若是刚才碎石攻向自己,实难招架的住。大厅里这样的石墩众多,若是这样相斗下去,只怕两方都是难以活命!
郭襄道:“今日不是我中原武林怕了你们,实在是山下真有火山要喷发,我不忍心大家同归于尽,今日之恩仇先放下,以后我们择日再算!我们都一起先下山去吧!只怕山下还有很多无辜百姓还不知道,麻烦各位能及时通知他们!是战是走你们自己选择?”西域群雄看到郭襄显露这等武功,知道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恐怕她所言非虚,拓跋将军道:“那就信你一次,我们先下山去,以后择日再战吧!”他们一开口,西域群雄争先恐后向厅外走去,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一会西域武林中人走的一个不剩,那李雪峰眼见大计得逞,还想劝住拓跋将军不要听信郭襄之言,但是其他西域诸人纷纷逃下山去,李雪峰看到大势已去,自知无力再战,于是也在慌乱中带着门下弟子逃下山去。
众多昆仑弟子都围到郭襄面前,纷纷表示感激之情,丁入风躬身行礼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昆仑派上下没齿难忘!”郭襄道:“好说,你也该召集昆仑弟子赶快下山去吧!”丁如风奇惊奇道:“难道这云水峰下真有火山爆发吗?”郭襄道:“我岂能骗你!原来连你都不信我!”丁如风和昆仑弟子仍是不信,郭襄道:“我已经找到了你们何掌门和班大小姐了,他们也知火山爆发之事了!”丁如风与昆仑弟子听了俱都大喜,郭襄忙简单把刚才跟踪倒班若云墓穴之事说了一遍,当然把学武之事隐藏。众人听了,这才知道何足道与班依轩失踪之谜,都恨李雪峰心狠手辣,听到班依轩安然无恙,都很高兴,于是对郭襄所说的火山爆发之事逐渐深信。郭破虏和妙言听倒郭襄刚才如此惊险,九死一生,听了差点哭出。
丁如风知道班依轩安然无恙,异常高兴,但又忙道:“这云水峰乃是昆仑派千百年的基业,今日若离开,弃之而去,昆仑派败落在我们这一代手中,我如何对得起昆仑派历代先祖!”郭襄道:“这本不是人所愿,天灾如此,谁又能奈何得了!”丁如风道:“话虽如此,可是昆仑派一离开云水峰,就无落脚之地了,只怕昆仑派就要解散了!”郭襄道:“就是解散,也比在这等死要好吧?”
旁边的宁道伦冷笑道:“昆仑派恐怕是天怒人怨,作茧自缚,活该遭此报应!”丁如风刚要大怒,想到刚才宁道伦仗义相助,叹息一声道:“恐怕是如此吧!昆仑派就这样不复存在,我实在是难以言喻!”宁道伦道:“这也不见得,昆仑派只是离开了云水峰而已,我们二宗弟子离开云水峰多年,还不是一直自称昆仑派,这昆仑山如此之大,找个地方重建昆仑派就是了!”丁如风叹道:“你有所不知,这昆仑山上再也找不到如此之地了,而且昆仑山上人烟稀少,环境恶劣,好的地方少之又少,就是还有也都被别人占据,实在难以找到像云水峰这样的风水宝地了?而是还要能容纳如此多弟子,这样的地方了实难再有!”宁道伦道:“不然就去我们西南苗疆之地,那里人多地广,我们在那里经营多年,重建昆仑派也很方便!”丁如风摇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是我不愿去,只是去了别地,离开昆仑山,我们还能自称为昆仑派吗?到时只怕更会让天下同道笑话!”宁道伦想想也是,不做声语。他们此次重回云水峰昆仑派争夺掌门之位,就是因为在外面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自称昆仑派,却不在昆仑山上,当然名不正言不顺,行走江湖也是底气不足。
郭襄看到他两个又一起叹气不语,忙道:“你们到底走不走?火山可不等你们!”丁如风道:“与其以后成为孤魂野鬼,不如我现在就陪着昆仑派殉葬!也算对得起昆仑派历代先师!郭女侠你带着自愿离开的弟子下山去吧!我要留在这里与昆仑派共存亡!”说着竟然坐了下来,一些老年昆仑弟子也都纷纷坐下来,不愿离开。
郭襄看了大为生气,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心想都是一群榆木疙瘩,如此不开窍,要是何足道在就好了,他是昆仑派掌门,定能说服他们离开的!想到何足道,郭襄突然有了主意,道:“你们都下山吧!有一个地方正是昆仑派重建之地!你们何掌门与班大小姐也愿意在那里重建昆仑派的!”丁如风不解道:“哪里?”郭襄道:“就是你们新任掌门人何足道的三圣坳,想必你也去过,那里重建昆仑派可好?”丁如风听到“三圣坳”,想了想,面露喜色,他去过那三圣坳,虽然房屋很少,可是四面环山,易守难攻,而且四面高山阻挡北风肆虐,气候宜人,地势平坦宽广,正是一个名门大派重建之地。
丁如风喜道:“三圣坳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而且掌门班师兄传位于何掌门,我们昆仑派搬到三圣坳也是理所当然。”宁道伦忙问三圣坳是什么样子?丁如风简单说了一下,宁道伦没见过何足道,愤愤说:“这样也好,等见了何足道,我倒要领教一下他的武功,看有没有资格做我们昆仑派的掌门!他怎么不在这里?难道堂堂掌门竟然先自逃走了?”刚才郭襄诉说密室时,宁道伦并没有听到,所以不明白昆仑派近几日所发生的事!
丁如风听到他说到何足道名字,忙道:“这事怪不得何掌门!只因为。。。。。。唉,门派丑闻,不说也罢?”宁道伦怒道:“难道你们还不认我为昆仑弟子吗?”丁如风想了想,知道纸包不住火,只得道:“何掌门恐怕已被李雪峰害死了,至今都找不到行踪!”说着简单把光明顶班若云如何把昆仑掌门传位何足道,何足道如何上云水峰后失踪的事说给宁道伦一遍,宁道伦一听,大怒道:“怎么昆仑派竟出这种卑鄙无耻之徒,做出这等下流狠毒之事!怪不得云水峰要被火山淹没,我看昆仑派作恶太多,遭了天谴,还是解散的好!”
丁如风黯然道:“想想可能真是昆仑派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合该遭此报应!怨不得别人。”郭襄道:“你们不要争吵了,还是先下山再说吧!可能以后你们还会遇到何大哥和班小姐的!他们已经逃了出去!”丁如风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见过他们了!”郭襄点头说是,道:“这些事以后再说还是先走吧!不然来不及了!”丁如风连忙说好,吩咐昆仑弟子收拾好东西,抱着伤者陆续向山下走去。
郭破虏扶起苗道一,正要向山下走,突然感觉少了一个人,向郭襄问道:“姐姐,妙言姑娘去了哪里?怎么这一会都没看到?”郭襄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白衣少女走了过来向郭破虏冷冷问道:“你还记得妙言那小姑娘?”郭破虏道:“当然了!我还没多谢她呢?”那白衣少女道:“那丑丫头有什么好的,你看我和妙言,谁更美丽漂亮?”郭破虏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只得据实道:“当然是你美丽多一些!可是妙言姑娘也不丑的。”白衣少女又道:“有我在,你还想妙言做什么?是不是你看上那个丑八怪了?”郭破虏道:“妙言虽没有你美,可是人却比你好太多!不许你这样背后说她。”白衣少女奇道:“真的吗?”郭破虏正色道:“当然是真的!”少女听了不怒反喜道:“那她这么好,我让她嫁给你好吧?”郭破虏还没说话,郭襄怒道:“不要乱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之间的仇深似海,而且破虏还是你叔叔?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白衣少女道:“恩仇是你和我爹之间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那时我都没有出生呢?还有他又不是我亲叔叔,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在我们蒙古,这很正常的!”
郭襄听了反手一巴掌打在那少女脸上,啪的一声,那少女脸上立刻有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怒道:“不要再胡说八道!不然休怪我不客气!”那少女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就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