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只凭感觉,霍屿辰比顾柔强一些,但那双又急又抖的手出卖了他,根本掩饰不掉他内心的紧张。
毛小子初尝滋味,做什么都心急火燎没有技巧,但那股子青涩劲儿难能可贵。
没多久霍屿辰掀开被子,使劲儿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我家没那个,我去买,你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说完捞过小沙发上的手机急匆匆地跑了。
顾柔攥紧被角,侧身蜷缩在床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她比霍屿辰还紧张。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明明刚刚她只是一时动情,亲了他一下,就好像点了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顾柔不后悔。
她就是那样的姑娘,要么不答应,要么不动情,一旦交心,不会骄矜,不会扭捏,什么都愿意付出。
顾柔至今记得那个晚上,外面刮着风,霍屿辰房间里的复古钟表很有节奏地滴答作响,北方供暖很足,在屋子里也可以不盖被子。
她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指尖,他的掌心捏着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亲吻他眼尾那颗小小的痣。
一头刚刚尝到肉腥儿的大灰狼碰上一只软绵听话的小兔子,结果能好到哪去。
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几天都没消散。
那天霍屿辰说了很多话,可到最后,昏昏沉沉的顾柔只记得一句。
他说:“死了都行。”
试完婚纱回家的路上,顾柔问:“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样的?”
霍屿辰不可置信地看了顾柔一眼,“你现在可以啊,这种话都
敢问,也不怕勾我火。”
“你上次不是怪我没问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搭在方向盘上,“你想听哪方面?”
顾柔嘴角隐着笑,“你那时紧张吗?”
霍屿辰轻咳一声,目光飘向窗外,“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才紧张,手直抖,叫都不敢叫。”
顾柔轻轻“哦”了一声,“看来你很有经验了。”
霍屿辰偏头看了她一眼,“在这套我话呢?”
他气死了:“你是我初恋,我各种第一次都给你了,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
顾柔脑袋不灵光,“各种第一次?”
“还要我细说?开了那个头,哪次不是我先让你舒服——”
“好了好了。”顾柔打断他的话,“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再不制止,这人不知道又要说什么让人脸红的话。
霍屿辰一路将车开回公司,把车停在那栋大楼门口,“我上去拿个东西。”
顾柔跟他一起进了电梯,“拿什么?”
“上次在拍卖会拍了一幅国风山水画,还不错,过几天你师父生日,正好送她。”
顾柔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生日?”
“去年年末你送了她一方砚台。”
那个时候厉君白还不是顾柔的师父,只是好朋友的母亲,但顾柔常常去她家看她修古书,涨了很多见识,所以厉君白生日时她特意挑了一方好砚台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