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泉语气平稳地回道:
“满将军成为朔州实力最强的人靠的都是底下兄弟们拼死相助,燕人可没出过半点力。
还有,刚才顾将军也说了,生为凉人,岂可当燕人的走狗,做反国之贼?
满将军虽然出生在朔州,但他的父亲也曾是凉朝的将军,也曾为了保家卫国流血牺牲,骨子里流着凉人的血。
满老将军当年虽然打了败仗兵败被俘,投降燕人,但那也是迫于无奈。
老将军这辈子都想回到凉朝,临死前都在念叨,如今满将军自然是要继承父亲的遗愿。
燕贼在北荒三州如何残暴、如何欺压百姓将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两年来满将军一直蛰伏待机,总算等到了凉军北伐!
只要顾将军首肯,满将军随时可以起兵,从背后反戈一击,重创燕人!”
别看这个吴思泉瘦弱,说起话来却铿锵有力、有条有理。
顾思年并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吴思泉,就像是要把他看个透,其余几人同样如此,个个都在盯着吴思泉。
他就这么站在帐中,坦然迎接众人的扫视,没有半点畏惧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顾思年才面带微笑地说道:
“我承认,刚刚吴先生之言听起来让人倍感振奋,也有理有据。
但本将军还是想说,在我面前用诈降计,你和满建忠还是太嫩了点~
我看你是在找死!”
最后一句话顾思年整个语气都变了,满是森冷的寒意,换做寻常人只怕早已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但吴思泉却反过来讥讽了一句:
“都说琅州顾大将军刚直勇猛、胆魄过人,没想到却如此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我吴某人与满将军为的是北荒的前途而来,岂惧一死?
若顾将军不信我说的话,大可现在就砍下我的人头祭旗!”
吴思泉一闭眼、一抬头、双手往前一伸,露出一幅坦然赴死的表情。
“哈哈哈。”
面对吴思泉的驳斥,顾思年不怒反笑:
“吴先生果然有魄力啊,满将军的幕僚确实不同凡响。
刚刚只不过是我出言一试真假,还请先生见谅。”
顾思年的脸说变就变,还很客气的朝他拱了拱手。
吴思泉赶忙回礼:“将军言重了,事关重大,小心点也是理所应当。
那满将军起兵之事?”
“咳咳。”
顾思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