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坐下,谁也别跟我争!”
人群中有个满脸胡渣、皮肤黝黑的汉子骂骂咧咧地开了口。
此人姓孟,没有名字,只因为家里有兄弟五个就叫孟五,也恰好是奔雷营五名校尉之一。
“凭什么你去?”
立马有人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老孟你也太霸道了些,这次老子就要跟你争一争。”
“对,老子也要争。”
一群校尉都尉们骂骂咧咧,谁也不肯松口。
孟五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天狼关:
“你们都知道我是幽州人,实际上我的家就在天狼关,以前我爹和我兄弟几个都是天狼关的猎户,翻山越岭、攀岩走壁那是家常便饭。
就连将军刚刚说的城东小路我也曾走过一次。
论地势,你们谁有我熟悉?
论对城中情况的了解,你们更不配和我争!”
其他那些人努了努嘴,想要争,却又自知没有孟五的优势。
独独谢连山皱起了眉头,没有点头同意。
因为孟五很早就跟在他身边了,知根知底。
孟家当初是兄弟五个一起从幽州逃难到琅州入军,路上饿死一个,被燕军杀了一个,到琅州的时候就只剩老三老四老五。
从一开始的乡勇到后面的望北营、奔雷营,孟家兄弟大大小小打了几十仗,老三老四陆续战死。
也就是说,孟家就只剩他这么一颗独苗了。
孟五咧嘴笑了笑:
“将军,就让我去吧,天狼关我是真的熟悉。
当初我爹就是被燕人强征修城,活生生累死在城脚下。
让我带兵,就当是去祭奠我爹了,放心,咱是猎户出身,肯定能活着回来。”
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可孟五的语气极为轻松,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其他那些都尉校尉们你看我我看你,接二连三地坐了下去,独剩孟五一人立于场中。
“呼~”
孟五沉吸一口气,抱拳道:
“卑职孟五,请战天狼!”
谢连山只说了一个字: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