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竖起一根手指朗声道:
“今日告诉你们一条军纪。
我边军将士,带甲不跪!”
“嚯!”
一万骑不再跪地,而是握拳砸胸,行军礼。
“第二件事。”
顾思年朗声道:
“我知道,你们中绝大多数人都当过荒军,都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过,心中不甘。”
众人面色涨红,他们跟着皇甫琰虽然没有欺压百姓,可还是会被老百姓追着骂。
“我想告诉你们!”
顾思年的语调逐渐拔高:
“你们不是什么狗蹄子,更不是叛徒。
你们是北荒三州最勇敢的汉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耻!
一死有何难?忍辱负重的活着,为了北荒百姓拼死一战,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相信我,从今以后没人再会以叛徒二字称呼你们,相反,你们是边军,是我大凉边关的柱石!
你们在边关的每一次血战都会记入史册,供万代瞻仰!”
“轰!”
上万人再度抱拳,脸颊涨红,更有甚至眼中已经有泪花再闪动。
有谁想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他们早就想一雪耻辱了。
“第三件事!”
顾思年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琅、雍两卫边军,带甲十万,唯有战功卓着者方可独立成营,以为军人荣耀!
你们!立破望洛坡、死守凉州城、血战申屠翼,战功彪炳,杀敌过万,凉山脚下筑京观,无愧于悍勇二字!”
全场肃静,所有人都在等着顾思年的下半句。
顾思年迈前一步,怒喝道:
“今日凉州有新军成营,准许沙场竖军旗而战!
新军满编一万精骑,皇甫琰任主帅、云陌君为副帅!”
“新军赐名:
云骧卫!”
一万精骑整齐划一的从怀中掏出一根银色丝带,束起长发,仰天怒吼:
“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