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
“难道董总兵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不给寿字营安排军务?”
“哼。”
董寿用鼻音轻哼了一声:
“琅州卫军权归顾总兵节制,咱们可不敢多言,听命便是。”
顾思年负手而立,神情带着一丝古怪:
“看样子董将军心中有怨气啊~
都是军伍之人,有话可以直说。”
董寿扭过头去,不肯说话,但韦风成憋不住,冷声道:
“顾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寿字营好歹也算是琅州卫老牌精锐,为何开战至今从不调我们上战场?
是怕我们拿了军功,抢了您嫡系的风头?
此前凤字营等几营兵马留守琅州,那是游总兵的主意,顾总兵要找麻烦别为难咱们。
有本事就去找游总兵!”
以前韦风成还觉得顾思年为人不错,至少讲究个公平二字,但这些天他早已心生不满。
“住口,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看起来董寿在呵斥韦风成,但实际上还在斜眼瞧着顾思年,心中不忿。
“为难你们?呵呵,我顾思年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顾思年的手掌在地图上轻轻抚摸,话锋突然一转:
“刚刚游将军说此战燕军有诈,董将军以为如何?”
董寿虽然心中极为不爽,但提到战事还是压住了怒气说道:
“拓跋烈一万五千兵马倾巢而出,看似是稀里糊涂的陷入了咱们的包围圈,实则更像故意为之。
我琅州卫主力齐聚流风坡,万一战败那就是万丈深渊,再难翻身。
拓跋烈这一招,应该是引蛇出洞。”
“那董将军觉得,拓跋烈有何方法能击败我们?”
“双方兵力差不多,我军又有大量骑兵,光从实力对比上来看,拓跋烈并无必胜的可能。
我看,怕是与当初靖边城一战差不多,有援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董寿说完就斜眼看着顾思年:
“顾总兵贸然举全军之力决战,却没有兵马应对燕兵援军。
若是输了,后果你担不起啊~”
“举全军之力?”
顾思年笑着摇了摇头,一指二人:
“谁说我手里没有兵?不是还有寿字营吗~”
“额~”
董寿与韦风成的面色同时一变,这是何意?
顾思年终于拿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沉声道:
“游弩手已经探明,确实有一支燕骑在向流风坡一线移动,这两天就能到。拓拔烈将咱们引诱在流风坡,为的就是将琅州卫兵马吸引出城,然后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