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妄动。
廖呈那么站着。
我就那么看着。
他站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一直到雨彻底停了,廖呈才往房间走。
我觉得,这老头子可能被关傻了,记性不好,还去淋雨。
虽然他身体硬朗,但这把年纪了,年轻人爱干的事儿,他怕是不太能做。
我思绪间,廖呈已经进了屋内。
他喊了我一声蒋红河。
我赶紧行礼。
“无需多礼。”廖呈摆了摆手。
他又看了一眼柜子中的东西,点点头。
“你我相见,是一场机缘,我得以走出大殿,不用孤独死在殿中,因果之下,我应该与你一些回报,这柜子中的物品,你可取一件带走。”廖呈忽然开口。
我心猛地一跳。
说实在的,我被廖呈吓到了。
以德报怨?
还是说,他走火入魔的两个性格,都很极端?
我不太敢拿。
“哦?为什么不选?难道没有满意之物?”廖呈又问我。
我苦笑了笑,抱了抱拳,如实说我不敢。
他呵呵一笑,说让我拿,就要拿,他廖呈从不会欠人情。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又扫了一眼柜子。
不过,我还是没动。
廖呈若有所思,他问道:“你可愿意学其它的阴阳术?”
我立即就摇了摇头,说我拜师的时候发了毒誓,不能改换门庭,或者多拜师门,否则会天雷轰顶。
廖呈笑了笑,说:“不用你改换门庭,不用你再拜师门,我直接传授与你,不违背誓言。”
我懵了一下,因为廖呈抛出的橄榄枝,更大了。
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真因为年纪太大,脑袋迷糊了。
要么就是他在装!
明明我冒冒失失差点儿洗劫了他,甚至我也没管他,他还要给我那么多东西。
肯定是有所图谋!
“贪多嚼不烂,小子连师门的都没学会,怎敢再学其它?”我尽可能婉转的拒绝。
廖呈眼中思索,他又走至柜前,取出来了那装着金鱼的瓶子。
“此物,与你有缘,带在身上吧。”
他将瓶子递给了我。
我没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