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重重吐了口浊气。
丁家不会要一个死了的殷莺,不然还有什么接亲冲喜的作用?
再睁眼,我看向了殷莺爸妈。
其实,我还有几句话想说,譬如,就是他们的贪婪,才让殷莺成了这个模样。
可看他们的模样,除了怕我,好像都没那么多悲伤?
也对,能将女儿当做筹码的人,怎么会悲伤?
说不定,刚听了那番话,他们还会去巴结丁家……
因此,我什么都没说,迈步朝着病房外走去。
戴卢和柳絮儿立即跟上了我。
等我们进了过道,后边儿我隐隐听到殷莺爸爸小声骂我,说装什么大尾巴狼,一会儿身边换个女人,还天天盯着殷莺不放。
我猛然回头,殷莺爸爸还揉着胸口站在门口,他被我吓得不轻,一把就关上了病房门。
我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转身往医院外走。
戴卢略有不安,问
我要咋整,不会真要去丁家吧?他也觉得,不能去丁家,得等上次那个姑奶奶来,才好办事儿。
我嗯了一声,让戴卢不用怕,我不会去,就算是要去,也不会喊他戴卢。
戴卢顿时松了口气。
一转眼,我们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了,临走前,我叮嘱戴卢,让他这段时间费心,多用一些人手看着殷家。
戴卢拍拍胸脯,让我放心。
回到车上,柳絮儿又上了副驾驶。
我直接就导航了林乌省,显示的距离,还真是要开整整三天的车。
驱车,径直朝着城外而去,我一直没说话,就那么闷不做声地开车。
一直到远离仙桃市,又途径第二个服务区的时候,我才将车开进去加油。
柳絮儿小心翼翼地问我没事儿吧?要不要休息休息再走?
我嗯了一声,说休息。
昨天白天虽然休息了一会儿,但晚上没睡觉,再加上至少开了二百多公里,我已经很疲惫了。
先下车去买了点吃的喝的回来,我才发现,柳絮儿坐到了后排,那里是最靠近老妪和老仙儿尸体的地方。
我开门将食物递进去,她说了句谢谢。
接着,她又小声说了句:“蒋红河,你不贫嘴了,有点儿吓人。”
我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