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出来了一大盒子,都是她这阵子绣着玩的。有传统的鸳鸯戏水,也有皇室专用的龙纹凤章。
唐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李太太…不是,段夫人…这些都是你亲手绣的?”
还没巴掌大的布料被唐禹捧在手心,就像捧着人间至宝。
晚晴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它们卖给我?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唐禹的至诚之心反倒让晚晴不好意思了“这些都是游戏之作,好些针脚都错了,你想要我送你就是。”
唐禹蓦地正色道“夫人,我其实还有个提议。”
“……”晚晴,“你说。”
“我想把你的设计融入到我的产品里去,推向国际市场,我相信一定能让那些西方人为之疯狂的。”唐禹的表情很真挚,像一个理想主义者。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小伙上不稀奇,但唐禹已是百亿身家的总裁,这更让人为之动容。
晚晴被他触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不用为难,先看了我的计划书再做决定。”
唐禹一夜没睡,甚至把计划都做出来了,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他好像一定认准了晚晴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你也太认真了……”晚晴接过长达四页纸的计划书,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唐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年满三十的他看着竟有些腼腆。嘴角上一个淡淡的酒窝让晚晴晃了神——不愧是两兄弟啊,酒窝都挑一个地方长。
留了联系方式,唐禹就告辞了。他高兴的回到家里,哪怕四十分钟的车程被堵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影响他的好心情。
唐哲正好下白班回来,兄弟俩在车库相见。
唐禹“!”
唐哲“……”
“今天又想炒院长了?”唐禹语气轻快的问。
唐哲周身黑气涌动,面部僵硬地说“再说我就转行当法医。”
唐禹点点头“法医适合你,人都死了不可能再被你气死第二次。”
唐哲“……”
他小跑着追上已经甩自己老远的唐禹“哥,你今天居然没有阻止我,一定有问题。快说,是不是又败家的买了什么死人画回来?”
唐禹神秘地笑“这事要是谈成了,你去非洲当兽医我都随你。”
唐哲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唐禹,熊熊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燃烧了。他狐疑地审视他哥,最终下结论道“你的病又犯了!”
高兴的不止唐禹一人,晚晴也捧着计划书兴奋地睡不着觉。
李言昭今晚又不回家,偌大的双人床正好够她一个人滚。计划书里详尽地注明了为她推广的方式,为她成立单独的品牌公司。并且承诺她一年只出两幅作品,绝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丰厚得有些吓人的回报更是证实了唐禹对晚晴作品的重视。
晚晴对钱无感,但是唐禹的一句话成功触动了她——刺绣如今早已被印花技术取代,不能走进寻常人家,也要把它放在最高殿堂供人仰望。
这是她的爱好,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事关签约,一旦有法律的束缚又不一样了,她要先问过李言昭。
翌日早晨,晚晴去医院做最后一次例行检查。她打算顺道再去一趟李言昭的办公室,一来在外人面前找一些存在感,二来她真的有点迫不及待。
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晚晴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后的唐哲。那人手里端了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周身都弥漫着又苦又甜的味道。大约是心情好,晚晴觉得很好闻。
唐哲在做正事时还是很有专业操守的,嘴巴依旧像抹了毒,但都与病情相关。这次他再没提脑残片的梗,而是警告晚晴同样的地方再断一次就会变成长短腿。
想象了一下自己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晚晴那根已经愈合得很好的骨头又隐隐作痛起来。她不由埋怨地看唐哲一眼,吃同样米长大的两兄弟怎么会分裂出唐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