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欺负你怎么了。”他哼了一声,“你这一路没少折腾我,我早就想着怎么收拾你呢,今日正好报仇雪恨。”
她自认理亏,苦巴巴惨兮兮地咬着唇,终于熬到云收雨歇,简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欣慰。
耶律彦起身披了锦袍,打开房门,疏影和暗香低头候在门外,将早已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然后目不斜视地低头出去,将门悄无声息地掩好。两人轻车熟路,熟视无睹,却让慕容雪羞得无地自容。
她支撑着酸软的身子想要起来,谁知脚刚一落地,忍不住便蹙眉低吟了一声。
耶律彦笑道:“你体力不是很好么,赤着脚都能在油菜地里狼奔豕突。怎么这一会儿却如此娇怯软弱。”
他居然用了狼奔豕突这个词,把她比成什么?
慕容雪又羞又气,低颤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忽闪了几下,那眼泪便轰的一下开了闸,飞流直下三千尺。
耶律彦见她哭了,又道:“好了好了,开几句玩笑都禁不住。”
他抱着她放进浴桶里,替她洗了两把,啧啧道:“就这身材,还怕人看,熄了灯以为我就看不见么?”
她羞赧又惊诧地问:“你是说,夜晚你也能看见东西?”
他不屑道: “看小东西看不清楚,不过像你这么大个的东西,看清楚自然不在话下。”
一看他那毫不掩饰的调侃,她羞恼地几乎昏过去,抱住他的胳臂便咬。
他捏着她的脸蛋,将她扯开,极认真地说道:“这世上最能哭的女人,就是你。水淹七军不在话下。”
“谁让你欺负我。”她呜呜咽咽哭得越发的伤心。
他将胳臂伸到她的眼皮下,“你看看,是谁欺负谁?”那上面深深浅浅,三个牙印。
他正色道:“本王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咬过。除了狗。”
是说她像狗一样吗?慕容雪又伤心又气愤,羞愤交加的一头扑到床上,眼泪忍不住又水漫金山。
他明明长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为何还要配上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啊。
他仿佛很受用她生气吃瘪的样子,把枕头从她的手底下救出来,不紧不慢道:“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受气的小绵羊?你不是很厉害么?连本王都敢要挟。”
她撅着嘴道:“难道你要一辈子记仇吗?”
“当然。”他板着脸,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也是走投无路情非得已啊,以后我加倍补偿好不好?”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他哼了一声,“看你日后的表现吧。”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立刻露出自信满满的笑,“我一定会表现的无懈可击,让夫君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敬佩”地看着她,完全被她的大言不惭给折服了。
她拍了拍胸脯,“夫君你就拭目以待吧。我敢保证,夫君和我在一起日子一定会过的比蜜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