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看,还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左寒都想像王冲那样跑出去得了,可是又不想落了男人的自尊,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于是强忍着留下来。
沈鹤渊表面上看着还如往常一样,温润如玉,可谁也不知他背在后面的手快要把布料捏碎了。
谢筠直接用手掏起一堆小肠,就那么在她手里挂起,还用小刀把肠子划开,看看里面的食物。
小刀一划,小肠立即破绽了,流出许多液体和食物。
众人只见过清理鸡肠,鸭肠,猪肠的,可这人肠还真是第一次见。
左寒再也忍不住了,他立马以八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那扇王冲没关好的门。
“哗啦啦啦……”
“……”谢筠扭头一看。
“要不你们几位先出去?”
此时里面只有沈鹤渊,老贺,以及接过王冲笔在记录的闻奇。
“不必。”沈鹤渊咬着后糟牙,吐出两个字。
闻奇则是忍不住看了沈鹤渊一眼。
在他印象中,沈鹤渊身份高贵,不应该会是委屈自己看这种场面的人,可是今日他不知为何,好像在较劲似的,怎么也不出去,哪怕快要把自己后面的衣服都揪烂了。
闻奇摇了摇头,接着记录验尸报告。
一炷香后,谢筠终于弄完,再抬头看去,只有拿着纸笔一脸平静的闻奇,和站得如雕塑似的脸色惨白的沈鹤渊。
老贺在谢筠专心看肠子时,忍不住跑了。
谢筠心想,看来这次自己在大理寺众人心中的形象要变了。
谢筠又把尸体给缝合上,这才放下手中的刀。
在门口放了一个火盆,里面是干草,艾叶等,谢筠在上面泼了一些醋,再来回走两下。
“走吧,我们出去谈。”
看向目瞪口呆的闻奇和一脸复杂神色的沈鹤渊。
沈鹤渊盯着那走在前面的身影,心里想着她刚刚的作为,“你会是她吗?”
吐出一口浊气。
谢筠回去换了一件衣服后,便到大堂商议案情。
“所以,死者是一个经常做体力活的男人,还喜欢喝酒。”
王冲此刻已经缓过神来了,好歹是大理寺能干捕快,不可能如此娇贵。
而娇贵的左公子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得瘫在椅子上,用诡异的眼神一直盯着谢筠看。
“那我可以去西市那个酒馆打探一下昨日有哪些人去那儿喝酒了。”
“老贺,要暗中询问,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沈鹤渊提醒道。
“是,大人。”
“报……大人,门外有人报案。”
众人面面相觑,
“天呐,这大理寺怎么案子那么多啊,一天之内三个案子。”
左寒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哀嚎道。
沈鹤渊无视他的哀嚎,问捕快,“何事?何人报的案?”
“大人,是京城最大绸缎庄的胡老板,他的七姨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