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枫拍了拍王艳华的肩头后才道:“艳华姐,你能如此信任我张枫,我心里是十分感激你的,但你今年才刚毕业,我觉得你还是在卫生院待一段时间比较好,再说了,城里或市里的公立医院不让进,但私立医院还是可以的。”
只是一会工夫,王艳华又已是泪流满面了。
她哽咽道:“张枫,你就那么讨厌我王艳华吗?”
张枫立马就手足无措了,“丽丽姐,你快去劝劝华姐吧,我这也是好心不是。好了,华姐,只要你想去,我张枫是热烈欢迎的。”
“好,我就是想去,你不能再反悔了啊,否则,我哭给你看。”王艳华立刻云开雾散。
张枫拍拍手道:“好了,各位美女,快去收拾东西,咱一会就各奔东西”
结果这一句话一出口,又是两人眼中噙泪,王娇雪和程雨佳眼泪汪汪地看着张枫。
这货忙又道:“怎么搞得象生离死别一样?好了,小雪,小佳,短暂的分离是为了再次的相逢,这都快十点了,一会太阳会更毒,你们快去收拾东西。”
四女收拾停当往外走,芦素丽四女又分别和坐在门楼里的张父和张母告别,张小妹和张小弟不知跑哪玩去了,张爷爷则不知在谁家下棋呢。张母说不用管他们了。王娇雪和众人挥挥手后从张家大门口往东而去,东流离张村只有四里地,中间还有一个邵庄,所以王娇雪这一路很安全,张枫倒是很放心。
王娇雪一直走到村东头的十字街也没有回头,张枫正想领着剩下芦素丽、王艳华、程雨佳三女向西走,张枫象心有所感似的停下了,往东一看,果然,王娇雪已经停下了自行车正向这里张望。张枫用力向王娇雪挥了挥,这丫头才骑车而去。王艳华低声道:“这送走了一个妹妹。”
张枫领着剩下三女向西走,经张村中间这个十字街向北往河东路而去。在河东路路北的树荫下等了一会,张枫抬手拦下一辆从东星县城开往河上市的大客车,张枫让芦素丽和王艳华这对亚双胞胎先上车后,张枫这货飞快地在程雨佳的脸上亲了一下,挥手让程雨佳骑她的自行车回铁固后张枫也上了大客车。
程雨佳独自骑自行车往东赶往六公里处的铁固,铁固和张村之间还有三个村庄,东星路上车来车往,再加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张枫倒不担心程雨佳的安全。
张枫上车坐在了亚双胞胎旁边,王艳华道:“这又送走一个妹妹,我可是看见了。王娇雪和程雨佳都是双眼含泪离开的,张枫啊张枫,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啊?”
说完,这姑娘轻轻地唱了起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最后都会成为你的妹妹。”
“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收集的悲伤,是否每一位欢乐过的红颜,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亏欠的陶醉?”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什么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猜不透,摸不着唉,我也只是妹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啊,猜不透,摸不着唉,我也只是妹妹。”
王艳华这丫头不愧曾为河上卫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这首歌唱哩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因为天热,车上人本就不多,张枫三人又坐在大客车的最后一排的那一连排座位上,张枫三人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芦素丽先上车后交给了售票员一人五毛一共一块五毛钱车费后,连售票员也离他们三人也很远。
王艳华低声如如泣如诉地唱完,亚双胞胎姐妹都是双目含泪了,让张枫看得心疼不已。
张枫道:“丽姐,华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招惹你们,你们俩都是凤女,我不会痴心妄想的,你们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俩还有王娇雪和程雨佳自从认识我这个浑蛋后,是多掉了不少泪。”
芦素丽一把抹掉双眼的泪水怒道:“姓张的,你是在提醒我比你大吗?”
她这一声可不小,大客车坐的二十几个人和那三十多岁女售票员都扭脸看向了他们。
他们都没有听清芦素丽说的什么,但都看到芦素丽满脸怒容,车上的人都以为她是在骂张枫呢。
至于为什么会骂张枫就很好猜测了一个姑娘怒骂一个半大孩为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男子首先说道:“那个半大孩,这么多空位,你和人家两个女孩子挤在一起,你想干嘛?”
坐在两女中间的张神医悲催地被人当成流氓了,90年代初期,很多人的正义感还没有泯灭,再加上张枫也不象穷凶极恶不好对付的人。
所以大客车里仅有的两个二、三十的男人都站了起来向张枫逼了过来。
芦素丽连忙道:“对不起,打扰各位了,他是我‘媒茬’,我们闹着玩哩。”
那个站起来的三十多岁男人说:“姑娘,你别害怕,光天化日之下,咱这有一车人呢,他就一个人,你怕他作什?一个男人能有两个‘媒茬’吗?一看这小子就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