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只有自己熟识的人来村里收辣椒时才能弄到这差使。
做为村长的张父多年来倒也认识不少客商,芦素丽的爸爸就是其中之一了,但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这辣椒都可以大收了也没见芦父来张村。
往年他都是在大收之前就来了,毕竟他要了解当年辣椒的收成及市场行情不是。
张枫倒是不盼着芦父来,因为这货心虚呀,他怕芦父万一把芦素丽带来呗。
张枫虽然没有向芦素丽许诺过什么,但有些东西并不只是用语言才能约定对吧?
现在张枫这货已和别的女孩子换过手帕定好‘媒茬’了,再见到芦素丽他能不心虚。他敢不心虚。
你别看这货很光棍地吹着,爱咋地咋地,芦素丽也不用咋的他,估计芦丽只要往张枫这货身前一站,用她那美丽的一双大眼充满哀怨地看她几眼,张枫这货百分之百就投降了,还得是求告、讨饶的底子,极尽奴颜婢膝之能事。
所以张枫祈祷着芦父不要来,就是来也千万别带着芦素丽来,现在看来他的祈祷还是有点作用的,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芦父还没有来不是。
张枫刚好站在张父身边,和张父一起听着大喇叭里广播的声音,张枫忽然听到张父说:“今年老赵收辣椒这价格不对呀,按拄年的行情来看,老赵按这样收辣椒的价格,收下来估计还得赔钱哩。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嗯,还是不对,这事有古怪。”
张枫忙问;“咋了爸?”
“嗯,是这样一回事。”一会张枫就搞明白是咋回事了。
就是有一临市有一姓赵的收辣椒老板,现在他按二毛钱一斤正常价收就应该有村民卖。
但他四天前让人开来一小型货车声称他找到一个能大量收辣椒并且价钱给的还比较高的地方。他按四毛一斤的价格收了一小货车。
他还说那地方需要的辣椒量很大,所以他急需在张村这一片收购大量的辣椒,他让张村的村民把自家地里能摘下来辣椒都摘了,他大量按比一般价格高一倍的价格收。
但在四天前村民都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万一他们把自家地里能摘的辣椒都摘下来了,万一这赵老板不要了,就坏了。
因为从地里摘下来的辣椒在家里最多只能放三天就坏了,烂了。至于来村里收辣椒的大货车,有时一天能来几辆,有时却有三、五天一辆都不来。
所以四天前村民是绝对不会把地里能摘的辣椒都摘下来的。
这个赵老板也是奇怪,连续来了四天都是按比常规价高一倍的价格收一小货车辣椒。
村民今天大都相信了,这赵老板又是让村支书张春长帮他收的辣椒,所以刚才张春长在大队的大喇叭里吆喝全体村民去各自的地里把能摘的辣椒都摘下来,老赵会按比常规价格高一倍的价格敞开了收。
张枫弄明白之后冷笑一声对张父说:“爸,您和我妈可别去咱地里摘辣椒,我估计这老赵是骗人的。”
张父转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大儿说:“好了,你爸我真的是放你的心了,以后不管走到哪估计想让你吃亏都不太容易了。”
“你爸我现在虽然没能看出家老赵想玩什么戏法,但你爸我知道绝对不能听他的去地里摘辣椒。”
张枫嘿嘿一笑道:“爸,我觉得现在那老赵已经从咱村离开了,不到咱村今天这大量收摘的辣椒快坏的时候绝对见不到他了。”
张父一拍自己的大腿,指着张枫笑道;“好小子,够精明,倒比你爸先看出来,老赵前几天一直在钓鱼。这老小子够阴。”
张枫心道,老爸你才是真正地精明呢,你儿子我只不过是在前世多次听到过这样的诈骗手段,占了一个先知先觉,老爸你才是实打实地才智过人啊。
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骗术,从今天开始,张村的村民家中肯定会放一大批今天刚摘的辣椒。
就是这一两天再有其它收辣椒的客商来张村收辣椒村民们贪图那赵老板给的双倍价格,所以他们也不会卖。
因为村民们还奢望占便宜呢,但天上会下人民币吗?
等到三天以后,今天所摘的辣椒即将全坏时,村民们意识到赵老板可能不会再来时,想把自家放的辣椒处理掉时,村里却有很大的可能没有收辣椒的客商了。
因为来村里收辣椒的客商本就没有任何规律,有时一来能来好几个客商,更大的可能则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一个客商来收辣椒。
于是村民们大都绝望了,这时赵老板才会从天而降,带着几辆大货车来了,并敞开了大量收辣椒。
但这个价格吗,就不可能是四毛一斤,按正常的二毛一斤也是不可能的,估计能按五分钱一斤收这一批即将坏掉的辣椒,赵老板就算是良心发现了。
你说到了那时候,村民们是卖辣椒还是不卖呢?不卖的话家中放的这一大堆辣椒肯定会烂掉,到时只能扔到垃圾堆里去了,估计大多还是捏着鼻子只能卖给赵老板了。
村民们是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了。因为赵老板只是开着小货车按四毛一斤的价格收了四天辣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