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点头,迈步向前,径直从二人身边经过,向着屋内走去。
“你给他施加鳞奴印?”玫瑰压低声音问道。
“这样不是更省事吗?以后他再也不可能背叛我们,也不会对你轻薄不轨,我们需要他炼丹做任务的时候,一样可以使唤他。”月无所谓地道。
“只是,这帝奴印一旦施展了,极难解除的……”玫瑰有些迟疑地道。
月轻笑道:“为何要解除?我要永远奴驭他。”完,她转过身,面对着玫瑰,缓缓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肢。
“只要你不离开我,其它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月抱着玫瑰,口中呢喃道。
玫瑰不为所动,沉默了半晌之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不离开你。”
韩冰端了一只木制的盘子,盘中放着两杯泡好的茶水,刚刚走出后院的门,便看到热烈拥吻在一起的两个女人。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二人身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玫瑰的背影,两个女人在一起有这样的行为,他并不能理解。
他的目光缓缓地下移,最终落在玫瑰的后腰上,米色雕花的腰带似乎唤醒了他脑海中的某一星点记忆,似乎很久以前自己很喜欢这只腰带,但这记忆刚一出现,他立刻感觉识海一阵剧痛,在这痛楚之下,那刚刚萌生的记忆星点再次消失。
韩冰在她们身上站立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恭敬道:“月师姐,茶水好了。”
他的声音立刻惊醒了二人,分开的二人皆都是面色潮红,呼吸略有急促。
玫瑰有些惊慌失措地推开怀里的人,一脸惊恐地望着韩冰,相比起来,月倒是坦然的多。
韩冰的目光是空洞而无神的。
看出这一点后,玫瑰的脸色舒缓了许多,从月手中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转身走向屋内,露过韩冰的时候,她还不忘将杯子放到托盘里。
月此刻脸上依旧有红晕存在,她看了韩冰一眼,道:“你继续在药园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屋。”完,她追随着玫瑰走进了屋内。
韩冰木然地点头,端着托盘重新回到石桌前,坐在那里发呆,那只啄虫的鸟儿现在也已经不知去向。
一阵微风吹过,几片醉鸣果树的叶子飘落而下,落在石桌上。
韩冰捡起叶子,用手卷成条,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一直到夜幕降临,空突然下起大雨,韩冰站起身,端着茶盘进了屋,将茶盘放在客厅的桌上后,目光四下一望,落在一间房门边的地上,那里有两件裙子。
韩冰望着那裙子许久,走了过去,捡起那条米色雕花的腰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还听到屋内传出的喘息声。
深夜,他正在自己的卧室里,坐在桌前发呆,房门突然被蛮横地推开。
“是不是你拿走了玫瑰的……”月的话还没完,就看到了桌上的那条腰带,此刻,韩冰正望着那腰带发呆。
月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不是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屋的吗?”着,她就要上去前抢那腰带。
在她身后,玫瑰一把拉住了她。
“算了,那腰带我不要了。”她着,转身走向大厅。
韩冰站起身,木然地望着愤怒的月,迟疑少许,抱拳恭敬道:“拜见月师姐。”
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跺脚,摔门而去。
日子一在平静中度过,转眼便是五年。
韩冰每的生活异常单调,基本上白都是独自一人待在药园中,晚上的时候,偶尔也会炼丹,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房中坐着什么也不做。
有的时候,他还会从纳戒中拿出那条腰带,然后望着它一发呆就是几个时辰。
这座阁楼里几乎没有访客,除了每隔一段时间玫瑰会过来一趟以外,韩冰没有再见到过其他任何人。
五年里,韩冰基本上就只是重复一句话:拜见月师姐。
每当月有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都是点头。
渐渐的,月,包括玫瑰都已经习惯了他的木讷,帝奴印的控制程度,因人而异,韩冰是属于那种被压制得比较狠的,就连语言功能都几近丧失。
玫瑰过来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间隔的时间也不固定,短则一周,长则半年。每一次他过来,月都会吩咐他伺候茶水,久而久之,也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这一,玫瑰再次来看望月,碰巧月临时有事出去了,韩冰看到她后,在屋里忙乎一阵,主动地将茶水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