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母亲返回赵家堡,中间宿营一晚。赵家堡和县城相距百里,还是有点远,快马一天可以到达,做马车就要两天,将来两地频繁运输,需要一个中间停靠点,草峪堡位置并不合适。
来往县城几次,赵博安早就相中一座山谷,正好位于两地中间,附近有个废弃的村子。这座山谷有几百米宽,东西绵延两千多米,两侧山岭并不高,山谷中有河,水量并不小。可耕可牧,安置上百户没有问题。
现在没有多余人手过来占据,不过可以收拾一下,暂时作为车队的歇脚点。路过草峪堡时,把呼延信带上,这次去上党商量贩卖盐铁之事,需要他熟悉道路,现在往外运输都是他负责。
这次母亲到县城一个多月,回来给几个孩子带了礼物,包括李秀儿都有份,一家人久违的吃了一顿家常饭。
赵博安和家里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呼延信、刘纪敏和石氏兄弟直奔上党。
赵家堡到冀氏乡,是赵家的核心地带,沁水两岸都是农田,种植的主要是豆类、小米和冬麦,正是春暖花开之季,绿油油的禾苗让人看的心旷神怡,田野间农户们正在锄地松土,空气中都是泥土的气息。
从冀氏乡到良马寨,路上就没有人烟了,两侧都是大山,山谷也不算宽阔,原先两地很少来往,有的路段要经过整修,才能通行大车。
在良马寨稍作停留,找了个向导。
到屯留有两条道,一条径直往东北四十里就是尧家的庄子,另一条往东六十里是一个叫碾张乡的地方。赵博安这次走的就是东北这条路,他要先找到尧轩。
路更难走了,以后往屯留贩卖盐铁,只能通过独轮车和马来运输。
尧家的庄子不大,就是个土围子,但警惕性很高,他离得还远,就有人过来询问来意。当听说是找尧轩,而且是他的救命恩人,才放松了戒备,立即回去通知。
来到庄前,尧轩已经迎了出来。
“赵郎君,一路辛苦,快快请进。”
说完就上来抓住他手臂,要往里走。
“尧兄,你这也太热情了,先容我介绍几个人。”
“怪我,看到郎君就忘了其他人,恕罪,恕罪。”
赵博安拉起身后的两人,说道:“这两人是我族中的翘楚,呼延信,弓马娴熟,办事干练,刘纪敏,勇力绝伦,个性豪爽,他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
呼延信和刘纪敏上前行礼,尧轩忙还了一礼。
又指着后边的石氏兄弟道:“这两人是新近跟随我的,石瑞,石宝,平时护卫在我左右。”
尧轩朝石氏兄弟点了点头。
“大家快请进,今天贵客迎门,一会我们不醉不归。”
转头吩咐手下马上准备酒菜。
“尧兄,还是先去拜见令高堂吧。”
尧轩的父亲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得知儿子的救命恩人来了,叮嘱一定要好好招待,随后急匆匆走了。
来到尧轩的院子,众人进屋坐下。
“赵郎君,上次山寨的女郎我都送回家了,不过有三个家中无人,我把她们安置在庄里了。”
“尧兄高义。”
“举手之劳,比不得郎君救命之恩。”
接下来的宴席,尧轩叫来了两个弟弟和当时落入山寨的几个人,作为陪客,双方频频劝酒,气氛很是热烈,特别是刘纪敏,这会已经和尧轩的两个弟弟勾肩搭背,谈笑自若了。
“赵郎君,我听说刘县令公子进山全军覆没了。”
“哦,尧兄也听说了?”
“恩,上党这些坞堡都传遍了,是你们赵家干的吧?”
赵博安气愤的道:“是我们干的。张家勾结那位刘县令,两天就攻下了猗家堡,屠杀了猗家大部分的族人,赵家气不过,集结部曲和他们打了一仗,俘虏了他们全部人马。”
尧轩一拍桌子,道:“张彪该死,不过赵家部曲确实强横,我们和张家也交过手,不想他们就这样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