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现在还敢拦他?
江池渊蹙眉,心底那股狠劲儿更浓了几分,冷冷的瞥着时玖凛:“什么时候连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了?”
时玖凛眼眶发红,终于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委屈:“明明是你在我发情期来的时候把我扔下去的!我身上没有抑制剂,难受的要命,人家只是路人好心帮忙而已!”
“哦,”江池渊似笑非笑,“所以你们一见钟情了?”
时玖凛:“……”
他这才意识到江池渊这人竟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叹了口气,主动跪下,顺从道:“我是您的Omega,没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他顿了顿,还是有些不甘心,补充道:“你也知道在当今社会遇到一个真正愿意对Omega伸出援手的人有多难。如果江溪俞当初能遇到这样的人,说不准就不会……”
江池渊眸色一沉,厉声呵斥:“闭嘴!”
时玖凛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他的确是有意刺痛江池渊。
江池渊望向他的视线杀意更浓:“但你不是那样的人。”
“嗯,”时玖凛端正跪姿,那笑容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所以我付出了代价。”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社会已经腐烂成这样了,他们又有几个人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一丝泥点?
凭什么只有他沦落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江池渊张了张嘴,看神情似乎是想辩驳些什么,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时玖凛很少见到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来他也会有顾虑的东西?
江池渊收敛了信息素,睥睨着他:“我可以放过他,但你……”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
他闭眼,缓缓站起身,不知怎的竟有几分悲戚:“我知道,反正你从来没对我手下留情过。”
江池渊蹙眉,不解道:“你都亲口跟别的Alpha说想被干了,还想让我放过你?”
既然是刻意挑衅,那就总要承担引火烧身的后果才是。
江池渊淡淡瞥了一眼还未从他压迫信息素余韵中走出来的Alpha:“谢谢您的照料,我的Omega我就先带走了,门和窗的修理费用我会报销的。”
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礼貌却又疏远。
时玖凛垂眸,默不作声跟在江池渊身后。
他始终觉得比起死亡而言,等待死亡的过程更为可怖。
他明知自己会遭受什么,却还是要主动往那个地狱走。
江池渊上下打量他,语气竟有几分刻薄:“挺厉害啊,伤口都让人家帮忙处理了呢。”
时玖凛怔了怔,从善如流道:“先生,你这样子可真像是在吃醋。”
“任谁看到自家狗不经主人同意就乱跑,还惹了一身骚味回来都会不高兴的吧?”
江池渊抬手,轻轻抚摸他被自己扇了几耳光,还在隐隐发烫的脸。
他意有所指道:“衣服不错,回去别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