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昴几乎是惊异,他条件反射地想把那颗脑袋拨开,但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牢牢压在了轮椅的靠背上。
“别动,坐好。”为了说话,文天成将嘴挪开了一会儿,然后他看着那张令他无比满意的惊愕仓皇的脸,又用拇指搓了几下明明瞬间就更加翕张的马眼,“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个,所以你最好别乱动,否则……”
除了凌顼喝醉,强硬地掰开他嘴的那次,他确实是第一次主动给别人口交。他希望钟昴是真的能够享受,因为他真的很开心他又重新叫了他爸爸,而且还是在几近失而复得的情况下。
所以他笨拙地用尽了全部的功力,吞吐吞吐,时不时还用手搓揉根部的肉刺和底端的囊袋。
唇上被钟昴咬破的地方在绷紧的状态下再次裂出了一点血,薄薄的沾在了那根颜色浅淡,甚至连体毛都是金色的性器上,造成一种勾连不断的视觉上的冲击。
钟昴几乎是屏气凝神地向下看,看血,也看人。那张总在他梦里出现的,带着笑又或是流着泪的脸,此刻却鼓鼓得像只藏了坚果的松鼠。这是他即使在梦里也不敢肖想的画面,而他那根丑陋的阴茎现在却就顶在里面……
被男人按住的身体发烫,沁出了一层细汗。钟昴抓着轮椅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气息不稳地:“文天成……够了。”
结果换来的却是男人不满的一瞪,随即惩罚似的,用牙往已经万分敏感的龟头上蹭了蹭。
“嗬呃,停下……!”
天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可能是自尊实在不许他射在别人嘴里,又可能是潜意识就觉得不该让男人遭受玷污。
“不行,父亲,”他在慌乱喊出的时候,第一次,海绵体被逼仄挤压,男人竟是缓缓向下做了一个深喉,“父……呃!!”
直击灵魂的快感让这个遏制了太久欲望的青年浑身战栗,他感觉自己好像再不能掌控一切,甚至不能握住任何东西。
只有肋骨在战栗中酥痒发麻,他甚至听见了一种碎裂又长合的白色的声音。
直到咕嘟一声,男人吞下不慎呛进的精液,又移开脑袋在旁边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才总算回神,滑动轮椅向前抬起了那张咳到涨红的脸。
“……为什么。”
他微微喘息,垂眼看向那张还残存着自己体液的唇瓣。白色的浊液和艳丽的血色混杂在一起,有种惊心动魄的淫靡美丽。
“你明明……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
“这一步?”谁料却只轻轻皱了眉,男人抬起那双点了泪痣的星夜般的眼睛,“所以,你是不喜欢我这么做吗?”
钟昴一怔:“什么?”
“我说,所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做?”却当真又重复了一遍,文天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因为我的技术还不够好,不像你那么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在短暂的寂静中互相凝望着彼此,直到一双眼先随着红起的面颊躲闪开,然后慌慌张张起了身。
“好了,我该走了。秋翊那里还需要……”
“那么作为惩罚,爸爸以后可不可以多管管我?”
可轻而带笑的声音却将他暂停在了门口。
钟昴明明没有拉住他,甚至连轮椅都没有挪动,但就是那道温和的声音,却将他带回了教堂逼仄狭窄的地道里,那句曾留有遗憾的承诺。
“因为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吗?”
他终于轻缓而笃定地,说出了那句迟来的承诺。而随着这承诺同时飘进耳里的,还有一声:“我很喜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