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详的预感突然袭上男人心头:“所以……?”
“所以……”
但凌顼只是重复,重复了几秒后,他终于叹息,“所以,虽然不想,但是……”
骤然间,一阵疯狂的门铃响彻了这个标间。门铃嘶吼,哀鸣,还没咽气就哭出了下句,就像凌顼再也不用说出的那句——“他应该快到了。”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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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简直就是
“爸?!”
一进门,那人就直冲上去抱住了男人,“我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明明是夏天,他身上却带着风的凉意,紧锢他的手臂凉得很,心脏却跳得大起大伏:“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我想这个想得都快疯了……!”
他的嗓音似有哭腔,但抱住他的身体却高度紧张,崩得满弓的箭一样。
文天成好不容易才从这局促的挤压里抬起了头:“你先……”
他想说先放开我,如果不配合甚至还准备用不太友好的关节技给一下子。但抬头看见的那张脸却明显吓了他一跳,不由自主便脱口而出:“楚渭,你怎么了?”
才隔半月,楚渭却好像变了。原来俊俏的脸蛋变得憔悴非常,凹陷,泛黄,黑眼圈深厚,曾引以为傲的卧蚕趴伏得和眼袋难分伯仲,要不是那双眼还明亮,出门甚至都根本没戴口罩的必要了。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怎知那人却眉一皱,突然气了,“不就是平白无故被你晾了半个月吗,明明什么都想起来了却还……!”
他话音未落身子却一抖,原来是凌顼扳住了他肩膀:“楚渭,别像个怨妇。”
三秒钟,楚渭愣了。
“谁?我?怨妇?”他仍旧搂着男人没有松手,但目光却狰狞了,恶狠狠地转过头,“是,我就是怨妇怎么了?爸爸一直不理我我为什么还不能有点情绪了!”
他说着,干脆改抱为环跪了下来,双手圈在男人腰上,从腿间扬起一张埋怨的脸:“你不是早就答应我了?明明答应要娶楚渭当老婆的……!”他眼睛水洗般湿润起来,委屈得像只被主人丢弃了的大狗,“而且你都要了我了,要了我怎么还能这么不对我负责……!”
什么?这话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文天成一时懵得怔在了原处,幸好凌顼及时开口:“楚渭,别搞笑了,你以为叫你来是因为爸爸想见你吗?”他说得七分嫌弃,三分愠怒,“要不是我必须离开一阵,爸爸身边还轮不着你丢人现眼。”
不是?倒也不必这么冲!
“哦?那合着爸爸就紧着你。”那边冷冷一笑,“你多高贵,高贵得还开标间分床睡呢!”
标间是我开的!拜托楚渭,你也省省!
“知道就好。”这边也冷冷一哼,“毕竟爸爸是为了我才一直留在这儿的,就凭这点,我也不该让他太累。”
虽然这话我好像确实说过,但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啊!
“得了吧,还为了你,用脚想都知道他是为了案子,你顶多算个顺带。”楚渭轻蔑,“要我当时选你这条路走,现在早就和总理称兄道弟了。”
不不,楚渭,你的性格怕是连早起都难。
“那又怎样,迄今为止,你不还是连一点用处都没派上吗。”凌顼暗嘲,“而且就你现在这模样,不出三天,就该遭到全网的……”
“行了!别吵了!吵得我头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