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哪种?”秋翊冷笑,“你凭什么管我?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父亲!!!”文天成大吼,“你觉得在这种地方做爱是应该的吗?!你如果真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好找个女朋友给我延后!而不是在还有其他人住的屋子里胡搞,白惹来一身的性病!!”
“什么?延后?”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秋翊大笑,笑得挺立的性器都直颤,好像也在跟着嘲讽,“没想到一个被儿子操过了的人还能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真可惜,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性病,”那人咧着嘴角,笑得满是嘲弄,“也永远自由,到死都不会给你延后。”
第一百二十三章酒场怪人
为什么会回来呢。
不顾亓楠阻碍,气得摔门而去的文天成心想。
就算他再怎么不被钟昴需要,再怎么失落到想要人陪伴,他又怎么会被一时的孤独冲昏了头脑,傻逼到企图在秋翊这人身上找回肯定与认同?
就因为最初他带他逃离了众人的围拢?就因为后来他曾经有蹩脚地好过?
他为什么会一点不过脑子地就对这个把无数人带回了家里的无赖抱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还幻想着他能发现自己的出走,幻想能再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的安抚?
他难道是有病?有想让自己更加悲惨的受虐倾向?
否则他怎至于在挨了大儿子一刀后还特意向二儿子再要上一棒,不假思索得就他妈像智障一样。
真傻逼啊文天成,他疾步在街上,边走边想,这世上比你更傻逼的肯定早就已经完全绝种了。
报复性地,他闯进了对街一家酒吧,酒吧是秋翊的死对头开的,亓楠嘴上总是在骂。
“给我来杯最烈的酒。”他冲进里面,坐下。
吧台的酒保唇不咧眉不皱,抬起眼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瞥,就动作娴熟地调制,推给他一杯浅浅的酒。
不错,实在是很有眼见。
文天成点头,接过,心想这不比秋翊那边那个一语问三遍的酒保靠谱多了。于是边想着秋翊那儿不如倒闭算了,边仰头一口就把小酒闷了。
酒入唇舌,顿时辣得满眼通红。他存心要跟不存在的对象置气,杯一伸,立刻又要来一盏满满的酒。
“Excuseme,sir?”
突然,一声低沉的音调在节奏的律动间戛然而起,其音之突兀就像在心头猛然来了一击。
“Sorryforbotheringyou(对不起打扰你了)。”那人靠近,用缓慢而独特的韵律,“ImfindingmymissingpuppyYolanda。Haveyoueverseenher(我在找我不见了的小狗尤兰德,请问你有见过她吗)?”
外语?
文天成一愣,继而却凶巴巴地转身,用恶狠狠的眼神:“听不懂。”他难得忘记了自己热心民警的身份,“你没看见我在忙吗?”
“噢,真是抱歉。”很明显,对面的人被他震慑了一下,但仅仅两三秒以后,那人便从容温和地再度开口,“可她是我的孩子,她对我真的很重要。”
有些生硬,像是翻译器里翻出来的。但其中二字却不由使面露凶相的男人微微缓解了脸色,虽然语调却仍是有些粗鲁:“酒吧里找狗,你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他嘴硬心软,问,“什么样的狗?”
“嗯……”那人想了会儿,再开口,话音便不禁带上了点笑意,“黑色的毛,绿色的眼睛,不叫的时候很安静,但叫起来就会有点凶的那种?”
“……?”
什么鬼?是因为语言不通吗?文天成困惑地感到了一点微妙,“特征呢?种类呢?照片有吗?你没有做寻狗启事吗?”
“那种东西,应该不需要。”
不甚关心的视线总算因奇怪而慢慢向上移去,文天成终于看清他的脸,果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梳着点斯文儒雅的乡绅背头,深邃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摸不清年纪的性感与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