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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尽量不要到致死的程度吧，到时候我们也会一起帮忙的。”快速扫过惊悚的二人，他继续笑着说道，“但如果真的不小心，有些牺牲也是……”

“喂喂，我就不在了这么一小会儿，你们就开始讨论如此血腥又少儿不宜的话题了吗？”

可话音未落，墙角不知偷听了多久的男人就悠悠转了出来，他看着餐桌旁难得团结协力的温馨，得意地：“真厉害，才几天你们就列出了这么详细的计划，反倒是我好像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是钟昴哥哥厉害，其实我们都没做什么。”凌顼乖乖道。

“瞎说！这个方案可是我提出的！”楚渭忿忿道。

“嗯嗯，你们做得都很好。只是尤其是钟昴……”M237抬手，想要习惯性揉一揉儿子的头发。但距离头顶只差几厘米时他却顿了住，突然意识到他摸的基本都是凌顼和楚渭，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或者说是不敢真正去触及会带来压力感的钟昴。

但头却凑上来了。

发丝柔软如同新生的幼儿，钟昴晃起脑袋在他手里轻轻蹭着，就像他以前为了摸那对毛茸耳朵经常偷偷做的那样。

“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他边蹭边笑着说道，“因为我已经答应了父亲。”

这久违了的亲昵好像瞬间就让M237回到了他幼时的童年，他于是也不由笑着回应了起来：“嗯，真棒，真是有安全感啊我们猫猫。”

但，没注意到其他儿子顷刻间怪异起来的眼神，他又接着说道：“可是如果闹出人命的话……”

“嗯，知道父亲不喜欢。”少年点头，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深，“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小心就好……”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微妙，但M237深知这种无谓的善良只是软弱，如果不舍弃什么，就更不可能得到什么。

他，他们，都注定是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想到这里，他拿开了抚摸钟昴的手：“你们继续筹划，我先出去一趟。”

“爸？！”嗞啦一声，楚渭拉开椅子猛然站起，“林秦又找你麻烦？！不是说好这一个月都不会出去？！”

“不是不是，这次真不是。”虽然被误会了，但看着儿子们相似的急切，M237却突然恶劣地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与满足，“是一个老朋友，在你们出生之前就认识了。楚渭也见过一次，就是你的那个……”他犹豫了片刻，“舅舅。”

“舅舅？”除了父亲以外的另一个名字让一家人都产生了种莫名的错位感，凌顼有些愣怔地望向神情微妙的男人，“是我们母亲的……兄弟？”

“理论上是这样，”男人搓了搓手掌，“但是……”

“啊，就是那个看起来不太干净还跛了一只脚的大叔？”想了想，楚渭总算记了起来，“他找你干嘛？”

“就是……叙旧？”怕自己聊着聊着又露出马脚，M237连忙摆手说道，“好了，我先走了，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还有楚渭，”他突然有些狡诈地对着那少年笑了一下，“你吃瘪的样子，我今天总算看到了。”

路上，为了甩开身后暴躁的小尾巴，M237特地绕了点远。他一边叹息着他们怎么还是如此不信任他，一边却又默默容许了这种事的发生而没有点明。

其实要不是M211告诫过他一定要只身前来，他也并不想像这样做了坏事似的藏着掖着。只是当他捏着纸条站在上面所写的“第十与十三块地砖之间”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M211与他相约的秘密基地竟正是他和楚渭登上过十几次，甚至刚才还商量着要作为逃跑起点的地方。

说不吃惊是假的，但这天台能自始至终不被查封，肯定也自有他不知道的一番原因在。

于是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了，就像他多次做过的那样。

“看来我写的很清楚嘛，你竟然顺利找到了。”此时正值正午，日头在顶上高高挂着，热辣辣地倾吐着淫威，“哦对，这是太阳，虽然研究院里没有，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

原来还不知道他早就到过了这里。

M237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睛：“是的，我知道，甚至还是F263跟我说的。”他鲜少敢在白天进入天台，因而也颇觉新鲜地四处看了看，“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M211审视着这出奇自如的姿态：“嗯，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一位朋友？”M237有些愕然，“所以也是他告诉了你我即将被克隆？他是内部人员？”

“哦？头脑转得倒是很快啊……”顿了顿，M211果然还是觉得他有点奇怪，“但你怎么好像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

总不能说是马上就准备逃了，M237噎住，立刻变得心虚：“呃，我当然上心了，那天刚听你说完心跳都快骤停了。但怎么办，也只能兵来将挡了呗。”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突然有点可疑，”他挠了挠自己的短发，“是已经想好了退路？”

“退路？！”M237心下一惊，却立马就装作了焦急迫切的神情，“我还能有退路？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M211这下总算笃定：“都看到了这天台居然还问我哪里有退路，果然，你们在计划着什么吧M237。”

M237讪笑：“什么，什么计划？我怎么有点没听明白？M211，你这到底是什么……”

“行了M237，别跟我装。”但面前的男人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装傻，“我知道你仇恨研究院，我也是，因此我们姑且能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这么试探来试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