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楚渭声音的那一刻,文天成醒了。但他的清醒不是如梦初醒的那种清醒,而是只取了乍醒时分急促失衡的呼吸与胆颤翻腾的心跳,像是只被猎手猝然惊吓的雏羔。
他突然感到浑身发烫,仿佛所有血液都瞬时在热锅里滚过了一遭,现在全推搡着,争先恐后地要从各个细微至极的毛孔里蒸发出来,再在空气里燃烧。
怎么会这样?!
他痛苦不安地翻滚起来,就连身下往日和顺的床单都粗麻一般糙得他浑身发痒。
“楚渭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吵着闹着要给你这双迷人的眼睛打上保险吗?”光屏上的女主持人还在打趣,“所以我必须替屏幕前的所有观众问上一句,你自己也会喜欢这种扑闪着大眼的可爱女孩儿吗?”
“哇是吗?感谢大家给予我的厚爱,这么别致的说法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那声音熟练地接道,“不过至于眼睛,我倒从没觉得那样就是迷人的唯一标准呢。我所认为的迷人应当是眼里有光的,坚定又执着,会让人有种想要依赖的温柔。”
啊……楚渭……
难耐地仰过一个弧度,文天成像是听到呼唤的幼鸟般颤了颤他愈发湿润起来的睫毛。
“太狡猾了,别这么抽象嘛。”女主持人怂恿般的,“难道你就真没什么喜欢的特质吗?不会吧不会吧?”
沉默了一会儿,那声音忽地轻笑起来,似有几分羞涩:“特质吗?倒也不是没有。”他微侧脖颈,修长的食指在面颊上隔空一点,“不知道对泪痣这种东西,小玲姐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突然偏头,碧绿眼眸若有若无地朝摄像机前撩上明媚的一瞥:“反正,我是非常喜欢呢。”
楚渭……
楚渭……
楚渭……楚渭……楚渭……
猛然把枕头整个地搂进怀里,文天成搭上右腿就不禁摩挲了起来。
他已经把那条枕头幻想成了楚渭,一个温暖的搂着他的楚渭。他会甜蜜地笑,会坏意地哭,会蹭在他颈窝撒娇地讨吻,也会毫不留情地将唇舌和性器一齐霸道地闯入他的身体……
痒。
好痒。
从私密处渐进加剧的瘙痒开始慢慢向全身扩散了,好像成百上千根草尖不约而同刮蹭起他难以启齿的媚肉。
大脑宣布停机,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潮热的湿气,只随着欲望本能地将手掌伸进了身下半盖的被褥里。
好想楚渭……
他神志迷离地隔着内裤从下往上蛮捋了一把,乖巧臣服的阴茎已然撑着内裤茁壮勃起了,现在正半硬不硬地贴在肚皮上同他一起委屈巴巴地发着颤。
触及的一瞬,那澎湃汹涌的瘙痒突然毫无征兆地止住了,但文天成半睁着湿漉的双眼还没来得及喘息,那感觉却如试探无险的蚁群又一起乌泱泱地围拢了上来,让他脑海里除了抓蹭抠磨一时间再也想不出别的东西来。
楚渭……
楚渭到底在哪里……
指尖终于顺着内裤边沿游往了隐秘的巢穴,他戳着布料想往里探进指尖,却因着一片湿淋淋的滑腻而又向前蹭上了胀起的茎根。
怎么湿成了这样……
外裤已经在无意间被褪到了腿弯处,他难受地扭动起腰肢,挺立着,急切而忙乱地将内裤又剥下一点。臀肉被卡在腿根的松紧挤出,饱满像多汁的蜜桃,缝间小口水滑油亮地泛光,染得两颗囊袋也一并莹亮。
楚渭……
楚渭……
楚渭为什么不在……
他在哪……他在哪……?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儿?!
好想立刻就能见到他!!
他突然哭了,把头埋进枕巾里,眼泪和汗水一起流淌,哭得像个情绪失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