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裴奉飞带到。”小公公恭敬地在门口说。
她变成了什么样,粗布乱发,妩音,明明有尊贵的生活,她不过,偏要这般去受苦,真的值得吗?
她为什么不看他?连看也不敢吗?
妩音啊,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美丽的,或许,得到她之后,就不会觉得她千好万好了。
世上的女子,无奇不有,并非只有她的。
只是,他想了那么久,他没有得到,如何可以罢手。
“草民裴奉飞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下行礼,妩音也一并跟着。
“平身。”他冷淡地说着,不舍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
“草民不敢起身,草民斗胆,还请皇上能放了幽王之女幽朵儿。”
“大胆,幽朵儿是天朝之耻,这等女子,朕岂能饶她,让天下的百姓都看看,以此为戒。”他说得,并不愤怒,事实,他如何不得知。
“皇上,事实并不是如此啊,幽朵儿是为了潼州才只身涉险,受尽屈辱,让契丹退兵的。”
皇甫玉华冷笑:“裴奉飞,朕可是不听片面之词的,全潼州的百姓可是有目共睹。”
“皇上。”妩音抬起了头:“我可以作证,幽朵儿的确是如此。”
皇甫玉华看着她澄亮的眸子,有些着迷,不由的放轻了语气:“你何以证明?”
“皇上,小妇人也曾潜到潼州,幽朵儿的所作所为,小妇人也曾劝过她,为了不伤一兵一卒让契丹退兵,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誉。”
“你说话,朕焉能相信。”他轻笑着。
让妩音气得抓起了拳头,紧咬着唇不说话,皇甫玉华是要她说更多的话而已。她低下头,地板上画着美丽的晚香玉,天啊,她闭上眼,这皇甫玉华,无时无刻地,透露着她的野心。
有些害怕,有些颤抖。
“皇上,幽王一生为天朝打拼,还请皇上看在幽王的份上,能放了幽朵儿。”裴奉飞苦口婆心,知道是枉然也要说,皇上的心思,并不在幽朵儿身上打转。
“这等女人,该是一斩了之。”他轻淡地说着,满意地看到他们二人一脸的苍白。“裴奉飞,朕没判你欺君之罪,竟然还敢见朕,朕不是不判你,而是,朕在想满意的答复。”
满意的答复?冷冷的话语让裴奉飞的脸色变得极难看。
无论为什么?他都不会把妩音让出去的。
“朕身边,得要个宫女侍候着。”他轻描淡写。
这就是他的条件,能放过幽朵儿的条件,不,哪是侍候那般的简单,妩音久居过深宫,岂不知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皇上,百姓记住了幽王,幽王为潼州为天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幽朵儿的事,不管是契丹,还是天朝的百姓,终究大家会慢慢明白的,还请皇上三思啊。”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压下心里的愤怒与惊恐。
“你不是幽王的爱将吗?难道就不怕朕杀了幽朵儿?”皇甫玉华眯起眼,他是不答应了,这样,算是一种拒绝?
裴奉飞看了一眼妩音:“皇上是明君,知道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如果在妩音和幽朵儿之间让他选择,他会选择妩音,幽朵儿也会高兴的。
皇甫玉华心里气得咬牙,却无可奈何,他说得对,无论是于化于私,公,自是他所说的,私,那就是他不会放弃妩音来保全幽朵儿。
“那若是朕命你为先锋,让你攻打契丹呢?裴奉飞,你和契丹的关系,你打,或是不打呢?”
皇上,也该是知道为什么他和妩音会在这里而没有逃走吧。
为的是一种诺言,一种可以阻止皇上攻打契丹的诺言。
妩音抬起头来看着裴奉飞,皇上是坚决要打了,还要他做先锋,他会如何回答呢?
“回禀皇上,草民在烧粮草中,身中数箭,旧伤未曾好,草民十天之后,旧伤全好,必会为皇上效命。”他落地有声,中气十足,没有半丝的犹豫。
皇甫玉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了良久,冷然地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