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外面大雪纷飞,倒是少了一些诗意,久闻苍国的阿蛮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倒是想要见识见识》”有人搬来一盆花,还有笔墨侍候在妩音的旁边。
那花,赫然就是鸢尾兰。
妩音的脸色一白,皇上不自个说明,降罪与他们吗?非得要,她说了出来。
这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裴奉飞轻笑地说:“皇上,妩音不是阿蛮公主,不过,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尤其是她为人所绣的鸢尾兰,可说是末将见过最好的。为了信义,末将和内子翻山越岭,将那绣品托送到了京城的凤庄。”也就是,他的手里,也要告诉她,不要逼人太紧。
众人都惊讶地呼了起来,不是阿蛮公主,那是?只有卢先,轻轻地叹息着。
皇甫玉华轻拍着手:“不是阿蛮公主,朕真是不解了,是联亲自为你们主婚,阿蛮公主,阿蛮公主,倒是有趣得很,联是知道,妩音非阿蛮公主。不过,裴将军自称妩音为内子,要将阿蛮公主置之于何地呢?”他回身坐好。
说到这点,让人的心弦竖了起来,他又没再接下去说。
裴奉飞松了一口气,桌下,紧握着妩音的手,像是轻松了。终来的,就让它来吧。
这时候,宫女和公公都又呈上了一道道菜色,却让人没有胃口。
“各位将军攻城,潼洲顺利的夺回,朕很高兴,薄酒一杯,敬各位将军。”他举起了杯子。
众人又都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
酒过三巡,默默地用着饭菜,却吃得不是滋味。大概,也只有她和裴奉飞用得比较高兴。
他夹她爱吃的素菜给她。她作恶地给他夹个肥肥的肉给他。换来的是,碗堆了个小山高,换来桌下她不满意的轻掐。
为何不做一个饱死鬼,这宴无好宴。何要亏待自己呢?
用到一半,皇甫玉华暗咬牙,看着台下那互笑之人,轻挑眉:“杜公公,为何没有丝竹之乐。”
“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他招招手。
一个红衣女子,就着那薄纱,如何胜得了冬天的寒意,脸上还蒙着白纱,约隐约现地春光透出来。露也一截白嫩而又平坦的小腹,那春光让人直吞口水。
那美丽的大眼,露在外面。妩音和裴奉飞一看,倒也没有震惊,自顾自地用膳。
皇甫玉华抓紧了玉筷,紧咬着牙关。
“这不是阿蛮公主吗?”他轻笑着,很轻很轻,笑得让人心寒。
正是阿蛮公主,那平坦的小腹,孩子,自然是没有了。妩音心里暗叹着气,裴奉飞放走她们,有些能想得到,是会到皇上那里去的,却不知,她连孩子也赌上了,要什么呢?
“阿蛮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女子将那薄纱轻扯下,那明如珠玉一般的容颜,怎生个让人不着迷啊。脸,又恢复了以前的那般好看,什么苍桑,风尘,都没有了。
可见,阿蛮公主过得很好,在皇甫玉华的‘关照’下,过得很好。
这个女人,追求她的幸福,追求她要过的生活,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了。
妩音为她叹息着,阿蛮公主啊,路愈走是愈弯了。她庆幸,是代替了她,嫁给了裴奉飞。
连孩子也没有了,剑客呢?她也不爱了吗?生活改变了她什么啊?
不再是那个明如珠玉,笑艳非常的公主了。
一般妖异的红,妩音不必去深测,也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何在。不逼问她是替身,而是让阿蛮公主出来,天下人都知道,阿蛮公主是嫁给裴奉飞的,是要将阿蛮‘再指给’裴奉飞吗?这一次的,是真阿蛮。然后,皇上会夺走她,将她办在深宫中,那就是鸟入笼中,无再飞之日了。
裴奉飞装些汤给她,眼里含着笑意,精明她他,怎么能不知呢?除了她,他谁也不会要,阿蛮公主的美丽,他不会放在眼里,女人,一个一个让他感叹着,幽朵儿的美丽与大胆,他不得不钦佩,也为她怜惜,还有那阿洁丽,那悲壮与勇敢,妩音,更不必去说,爱她,爱到骨子里去。
这个阿蛮公主,自私,任性,再美,也是如草一般地在他的眼中。
细心的将鱼去刺再给她。
她相视一笑,也不去管那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