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音撅起嘴:“你,你有和土匪一样了,我说过不要你洗的,你偏要,现在还要说条件。”
飞快地,在她的唇间偷得一个香吻,他得逞地笑:“世上啊,没有便宜的事。”好喜欢她这样娇嗔,不同于往日宁静的面目,可爱又调皮。她的美,全都让他挖掘出来,展现在他的眼前。
脸儿红红,她仰着脸:“可以冲水啦。”还玩,会惹火上身的。
洗净发,也洗净染上少许尘埃的脸,现在美得像是出水芙蓉一般清新,娇俏。
披着发在水塘边的石桌上,搬来那没有被人卷走的白玉琴,修长的玉指轻轻地抚动着琴声,像是爱人一般,又轻又柔,美得更像是一幅画,指轻轻一拨动,清脆的琴音便泄了出来,美妙得,像是珠击玉盘一般,轻轻柔柔地响声,让人身心都放松。
发半披在肩上,认真的抚弄着琴,偶尔,抬头看他轻笑。
他躺在那贵妃椅上,半合的眼,似听非听,似睡非睡。宁静的下午,如天籁一般的琴音,让蝶,都在翩翩起舞,美妙得连风也不想去打扰。
流泄出的琴音,是最动听的快乐之音,连她听了,都开始陶醉。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快,有时,花一上午的时候,他练剑,她将它画下来,要不然,她就手把手地教他画,画出来的东西,只能让她发笑,不如别人所画那般让人赞叹,总之,她就是喜欢。
不然,就抄抄兵书,那字太小了,怕伤了他的眼,她认真地抄着,他不让她干活,什么都一把手罩了,总要让她找些事做吧。
一只大手蒙上她的眼,暖暖的:“别抄了,来喝汤,今天炖的是鸡汤。”一碗香浓浓的鸡汤就放在桌上,将书和纸扫得远远的。
妩音放下笔,皱眉哀怨地叫:“好油啊,我不要喝了。”
“不行,厨房里还有二碗,一碗你总要喝下去的,然后,再赏你一个鸡腿吃,你爱吃的竹笋炒肉丝,还有,青菜。”
她揉着脑子:“喝一半好不好,一碗太多了,我得留着肚子来吃菜啊,你炒了那么多好吃的,好油啊,我吃了就吃不下饭了,你看,我都长了不少肉了。”她捏捏脸,他是不是把她当猪养啊,三餐都吃那么好,真的会胖得不得了的,和宫里的那个嬷嬷一样,一走动,肉就打颤。
“我捏捏。”手捏下去:“还是一样,有什么肉,咬着全是骨头。”
“你,你是什么动物啊。”说咬的,拉着他的衣袖:“好嘛,好嘛。”
好可爱啊,他又得让步了:“好,我喝掉上面的。”
妩音笑着,端起鸡汤,盛了大勺:“来,我是怕你不能相信哦。”送到他的口里。
他张口喝下,没一会,她又送到了唇边,笑着说:“好不好喝啊,再喝一口。”好,一张口又一口。
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听到勺子碰到碗的声响,他才清醒过来:“你个小妖精啊,我也让你糊弄了。”明明是给她喝的,却全进了他的口里。
“呵呵,夫君好听话,反正都要吃完了,再吃完这最后一勺,一会我保证,我会多吃些饭的哦,让你自个盛,你装多少,我就吃多少。”很好的条件。
以前啊,哪有人会这样宠她,让她多吃呢?通常都是一边胡乱地吃着,一边看些书之类的,公主的教养,总是繁重的,要求的是,每一个公主,都才华横溢吧,阿蛮讨厌这些,就由她去做了。
他喝下那一口汤:“我去看看墙角的那个狗碗还在不在,可以装得下五碗饭,洗净凑合着,应该差不多了。”看她还敢不敢胡乱地保证。
妩音却低笑:“你去啊,我怕你啊,你才不会呢?”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原来,娘子是吃定我了。”
就是啊,就是吃定他宠她了,这是他种的恶果,他自个尝:“我去洗手,就吃饭。”
“娘子啊,为什么你写字这么漂亮,一笔一笔娟秀美丽。”
“你怎么不问问我学写字的时候才辛苦,照着帖子一笔一笔地练。”那是姥姥教她的,姥姥也是个千金小姐,爱上了穷小子就甘愿跟着他挨苦,姥爷走的很早,姥姥说起他的时候,脸上,是那种幸福的笑,她教她认字,教她写字,教她刺绣,下棋之类的,总是让邻居笑,小户人家也想出千金,好像,父亲是很生气的,让她和姥姥住得很远。父亲的脸啊,模糊成一团,想也想不起来了。
揉揉她的手:“知道啊,不费功夫,焉能修成正果。”
“我有不是成仙,还修成正果,裴奉飞,你写的字是真的够丑的,像小虫子在扭来扭去。”他眨着眼笑他,往洗手盆去洗衣,温热的水,是怕凉着她。
裴奉飞扬眉:“好,你笑话我是不是,一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君在上,厨房里还有二碗鸡汤,我盛出来,你少不了得喝上一碗。”
她哀哀叫:“不要了,不要了。”
“哼,太迟了。”得罪他的下场啊,妩音好惨了。
她哭丧着脸喝汤,一会,转动着眼珠子说:“我们养只狗好不好。”
大大的一个鸡腿夹在她的碗里:“你想都不要想,养了狗,你就吃不完头倒掉吗?”
汗,真是太精明了,好难拐他啊。有时候,人还是要笨一些才好。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短的,时间在指尖里流的飞快。
也是幸好,这几天,皇上大丧,轰轰烈烈的葬礼在操办,太子无暇来捕鸟,也让小两口过得甜甜蜜蜜的。
秋过后,就是冬至,寒冷的气息,已经袭向了京城。
并不多王子回京送葬,怕的是,皇甫玉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