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菜炒得好漂亮,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有胃口,是她喜欢吃的青菜儿。
她吐了口气:“就这么简单啊,这倒是容易,不过是放下去就盛上来。”
他将锅铲交给她:“好,你来了。”
一倒油,居然,倒了好多,她看看裴奉飞,问他怎么办,他缩缩肩:“你自个炒菜,你看着办。”
唉,真是的,她是第一次上手啊,也不指导指导。
好响的油,她将那白菜倒下去,结果,那油竟然撒了出来,烫在她的手上,她痛得一缩。
裴奉飞已夺走她手中的东西:“笨蛋。”
她都这么可怜了,竟然还要骂她,妩音一手抚着手背:“好痛。”
“不痛怎么会让你知道教训,叫你摆个碗,还要跟我争,知道痛了,下次就不会了。”拒绝她做事的方法很多种,这一种叫做杜绝。
原来是这样,要不要这样啊,裴奉飞啊,怎么竟有些可恶起来,这油也真是的,为什么连它也来欺负她呢?她也想,做一桌的好菜,让他试试啊。
哀怨地,她只能坐在一角看着他煮,他怎么会那么多东西呢?“裴奉飞,不要告诉我,你还会缝衣服。”他的手,不可能摸得着线吧,呵呵,她甚至也可恶地问。
他翻弄着菜:“为什么不会?打仗,衣服破得更快。”看着她又低下头。轻笑着说:“不过,那洞啊,连拳头都能塞进去。”
实在是无言了,裴奉飞,裴奉飞,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啊?
煎得嫩黄的鸡蛋,让人垂涎欲滴,只是,没有人去夹,大家都知道,那是幽朵儿的,她是千金小姐,吃不惯素味青菜了。
大概是受了些委屈,眼睛还红红的,但并不会笨得饿肚子不吃饭,大概这个卢先煮的实在是难吃。饿着她了吧,扁着嘴,挑来挑去,还是将鸡蛋全夹到了碗里。
关系怪怪的,闷着头吃饭的裴奉飞和卢先,让她有些怀疑,打仗的男人吃饭是不是这个样子。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蓦然出现的鸡蛋让她呆住,为什么饭下竟然有鸡蛋,这个裴奉飞啊,真是够了,她轻笑着,看一眼埋头吃饭的他,大概是他的奖品吧,吃大半饭的人,才会有这个奖品,不然,不会发现的。这个精细的没有话呆说。
“我们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幽朵儿忍不住了,放下碗不悦地说着。
气氛,有些变化,卢先看着裴奉飞:“将军,三王大概还要过几天快马加鞭就会回来。幽夫人如何安置,后天,我们就得进宫。”
幽朵儿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我不要再回三王府了。裴奉飞,我愿意跟你吃苦了,太子一定会派你去平定漳州的,我跟你去那里罢了,那里,也是自由的。”而且,她也曾在那里呆过,虽然艰苦一些,却还是熟悉的,京城,她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
妩音的筷子停下,美味的煎鸡蛋在喉中,似乎有些变味。
卢先放下碗:“将军,幽夫人,慢用,我出去打探下消息。”他不参与这些,困扰的事。在城外的百姓人家,并不代表,就是安全的,军队的预期回来,城里的消息,以及,三王子回来的准确时间,都得打探,立了太子,并不代表将军就是良将了,要是三王想要造反,要想刺杀的,除了太子之外,算来算去,还是将军为先。
“你怎么还不走。”幽朵儿一瞪妩音。
妩音有些讶然,没吃完饭,为什么叫她走呢?这个幽朵儿啊,有些可叹。
裴奉飞板起脸:“朵儿,你是幽夫人。”
一句话,就将她所说的,全盘打翻。
她双手托碗,要入下,脚却传来疼痛,低头一看,他竟然踩她。
好过份,关她什么事,她踢上一脚过去,他还是不放开:“吃饭。”
这样子,还吃得下去吗?他还真是有些霸道啊,无夸地,她又夹着菜自顾自吃,就听听他们怎么说吧,当是配菜也不错,他让她参与他所有的一切,是不想要吵架,不想她误会。
今天的泪水,他以为,她是吃醋吗?是吧,好像,就是那样的。
其实,她不会再和他吵架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伤他又伤已。
那幽朵儿,却是生气一样,生气那一声幽夫人吧:“你怎么也这样子说我,为什么你对这丫头就那么好呢?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她一手指着妩音,站了起来,看到她碗中的鸡蛋了,更是气急:“好啊,好你个裴奉飞,她的碗里,怎么会有鸡蛋。”
妩音放下碗,直视着她:“为什么不能有?”好奇的问题,问她的碗里为什么有。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是个鸡蛋,这个,也要吵吗?
“你是下人,我才是主人。”她叫着。
“下人,主人,还不是一个人,人与人,又有何的不同呢?”主人,她还是主人吗?没有人揭破她而已,妩音现在甚至有些
羡慕那走得快的卢先了。
裴奉飞放下碗,揉揉生痛的额角:“我喜欢她,又如何呢?这是我的事。”
他当着幽朵儿的面承认,妩音有些高兴。
幽朵儿摇着头,咬着唇,那可怜的样子,任谁也想拥她入怀:“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你不能总活在过去,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不能只活在过去。”他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