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天和尚都得敲一天的钟,恨着过一天,笑着过一天,何必,让自已那么面目可憎呢?回馈在她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
至少那个裴将军,他自已的事,属于他自已管,不过是夫妇,不过而已。
唉,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和五公子遇见,又答应他的事,似乎,会在她的生活中,掀想更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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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他回来]
当天晚上,裴将军回来了,是让人抬着回来的,居说伤得很重,抬进了新房,为她的绣床上,那张只有她睡过的床上。
他满身的脏污,连苗管家也顾不上病体急急地赶回来,又是请大夫又是让人侍候。
这些并不会劳动到她,没有那么贤惠,她冷静地在外间等他们清理完。
谁知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冷气将她催醒,怪不得不舒服,原来是半靠在桌上也能睡着。
她听见有人在叫水,是他吧!
天色有些女白了,她揉揉脑袋走进去看他死了没有。
“水。”他痛苦地叫着,脸晒得很黑,和那时是完成的不同。
是他的妻子,倒杯水也不为过,那小丫头估计是以为有她在,没侍候着了。
她递给他,远远地给他,他抬起眼:“你就要这般冷淡吗?”他怎么说也是她的夫君,而且该死的,他的手一点力也没有。
她淡淡一笑,手里的杯子非常清脆地砸在地上:“对不起,裴将军,以一个公主来说,是要我命令你才对。”想喝水,就自个倒去。
他的眼里,还有着杀气和恨意:“你的不平,为何要我来弥补,够了,我失去了幽朵儿,你给我的伤还要多少。”那是一种透心透骨的痛啊,他知道她恨他。那他呢?他恨谁?
她优雅地坐下,又倒了杯水小口地喝着:“我给你的,还很多,你最好有些毅力。”难得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她残忍地说着,心里,多少生出了些愧疚感。
他垂下了头,喃喃地说:“我,我不和你理论,我喝醉了。”伤得太痛了,他就喝酒,喝了不少,至今,脑子还有些糊糊的,他的手,如火般地痛。
不错嘛,的确是男人大丈夫,她冷笑:“上妓院做嫖客打架吗?对方的刀子真不利。”
“你很讨厌。”他控诉地叫着:“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笑得像是魔鬼一样,又是那般的无害:“真可惜了,我们是夫妻,一辈子啊,很长很长,我是你的恶梦,我会缠着你。”现在就开始觉得讨厌了吗?那么,当他押着她上京嫁的时候,他又怎生不让人讨厌憎恨呢?可惜的是,她连死的勇气居然也没有。
他重重地叹着气,手像是在忍着什么一样,拳头抓得很紧。
“裴将军是打算揍本公主一顿出气吗?”那么明天又有新的事情可以让人津津乐道。
“出去。”他压着怒气:“苗管家,进来。”
“对不起,该滚出去的人,是你。这是我的床,我的绣被,上面染了你的血迹,你得洗干净。”她喝下水,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就是想要惹他生气才是。
国仇家恨离她很远,她要做的应该是好好的侍候他,他是她一辈子的夫君啊。
“公主。”苗管家进来了,欲要请她出去。
“入门即是裴家的媳妇,没有什么公不公主,我对你,实在是太好了,才让你如此放肆。”他冷冷地说着,他还以为她可怜来着呢?
“当然,我不是幽朵儿啊,你自然是不必对我好。”伤人的最深,就是撕着他的伤口。
“将军,将军你的手又流血了,你的背、、”他看着又染上血的丝被。恳求着:“夫人,请你莫要跟将军说话了,昨天夜里将军急着赶出来,结果遭了埋伏,全身上下不少伤啊。”
她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没说什么?倒了杯水在杯子,就步了出去。
唉,看着竹林之色,她将脸埋在手里,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变得那么面目可憎,在裴家,他们真的对她不错,不会说她的什么闲话,也不会透露她的身份,就是怕她让人耻笑。
她原本就是晦气之人,她在争什么呢?她在恨什么呢?是不是要让他将她绑在柴房证明他是伪君子,她才高兴呢?那不过是自讨苦吃,还是,自已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得到什么?疯了,疯了,他心里只有幽朵儿,不是不知道的。
“夫人,喝茶。”弄笑小声地说着,瘦弱的双手捧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茶点。
“放着吧,弄笑,去取我的琴来,不知道在那里就问苗管家。”琴能清心,能消除她心里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