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的酒店在哪,我送你们回去吧。”李唤飞道。
两个女孩听了,迟疑了一阵,又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番,最后,穿灰色衣服的女孩感激的说:“好,谢谢你大哥!我不知道这里地方中文叫什么,你看一下。”说着,她把手机伸到李唤飞的面前。
“哦,罗湖香格大酒店,没事,我送你们去吧。”李唤飞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罗湖的这个大酒店离他现在的位置有近三十公里的路程。
“到那边几百块钱?我付给你。”穿灰色衣服的女孩微笑着。
“上车吧,大姐,我下班了,不收钱的。”李唤飞也放松了说笑着。
那女孩大笑了一声,道:“谢谢大哥。”说完,她转过身拉着穿白衣服女孩的手,示意她上车,而穿白衣服的女孩,先是傻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的微笑着鞠躬致谢。
女孩们上了车,关了门,就安静的坐着。
“中国大城市的环境还可以吧?”李唤飞开始跟她们聊了起来。
“中国很美,但……也有不美的。跟我们狮子国一样,人也一样。”穿灰色衣服的女孩似乎想感慨着什么,她笑了笑。
“是啊,哪都有美的地方,哪也都有不太美的地方。”李唤飞微笑道,“美的,看在心里,不美的,看在眼里就好。”
“呵呵,什么眼里心里的,我不明白。”女孩开始笑了起来。
一路上,李唤飞和穿灰色衣服的女孩愉快的畅聊着。也通过聊天,他才知道,穿灰色衣服的女孩名叫Linary,中文名叫郁寒香,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是郁寒香的表姐,她叫Anna,当李唤飞问到Anna的中文名时,郁寒香大笑着,“随便叫吧,什么简单怎么叫。”
这两个女孩的心态还真是好,生意做失败了,晚上又这么迟没等到车,这么快就若无其事的开心了。
“在中国,叫得最简单的就是‘喂’,要不然是‘1’,你觉得哪个更简单些?”李唤飞微笑着说。
“就叫她‘1’吧,反正她也听不懂。”郁寒香说完捂着嘴大笑。从那以后,他们都叫Anna叫做“依”,通“1”。
“嗯,你叫郁寒香,你表姐是不是该叫郁寒依啊?”李唤飞问。
“郁寒依,不好听,我觉得叫郁寒裤更好听。”说着,两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有Anna“傻傻”的什么也听不懂。
郁寒香是狮子国的华裔,早在鸦片战争的时期,她的曾祖父就移民去了狮子国,她只知道她的祖籍在广东,但不知道是广东哪里。从小她的父母就疲于工作而没有精心照顾她,所以,这样的家庭环境使她很早就有了非常独立的思想和性格。一年前,她和她表姐Anna一起合资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每当有客人接受她们的设计方案,她们就会动手自己做好样衣,等客人确认了,会把大货的订单下给她们,她们再到中国寻找可以合作的工厂,让工厂代加工生产,再发回狮子国。由此,她们可以从中赚取一些设计的费用和差价。这次是她们第三次来到中国,前两次都是去广州。
“都说深圳做东西的质量好,没想到第一次跟深圳的工厂合作就给我弄错了。”郁寒香失望的叹了口气,“也不是,质量他们做的很好,就是把LOGO给我embroider错了。”
李唤飞“嘿嘿”的笑了两声。
“对了,哩——环——肥——,大哥,你是做什么的呢?”
“大姐,我今年才三十,你叫我大哥感觉我好老啊。”
“哈哈……那我该怎么叫你?”
“我全名叫,李,唤,飞,你随便叫都行。”
“哦,哩——环——不对不对,犁——缓——飞。”说着,郁寒香大笑起来,李唤飞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跟我念,李,唤,飞。”
“李,缓,肥……”
就这样,两个人一见如故般的一路说笑着,李唤飞把她们送到目的地,双方互留了电话,加了微信,李唤飞赶回住处……
在餐厅里,几个哥们儿早已吃饱喝足。彭景贤付了款,道:“服务员,帮我把这几个菜打包一下,再给我打个饭一起打包。”
“怎么?你还没吃饱啊?”覃毅坚问。
“是打包给你哥的,你个猪头。”谭光军嘲笑道。这两个搭档,又成爱打嘴炮的一对了。
“哟,我是猪头,你是什么头?”
“我是人头!猪,这都看不懂!”
“哟,人头还没有猪头大。”
“人头本来就没有猪头大,你个蠢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