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踹开挡在身前的茶几,拎小鸡似的拎着金志文往外走。
“上!”赵杰终于展现上位者该有的决绝与果断,打算以多欺少,夺下金志文,金志文是他岳父金六指最疼爱的小辈儿,且背负金家太多秘密,不容有失。
一百多训练有素的特卫,对付单枪匹马来闹事的毛头小子,赵杰觉得绰绰有余,丝毫不担心沈浩能走出金色年华。
原本簇拥着赵杰的特卫,一个个如狼似虎扑向沈浩,聚集外面的特卫跟着涌入,冲在最前边那凶猛汉子来了记霸气回旋踢。
单手拎着金志文的沈浩出手如电,操住踢飞腿这哥们儿的脚脖子,轮向身后墙壁,随着一项巨响,墙上几幅挂画和砸在墙上的人同时滑下,而目不斜视前行的沈浩不知从谁手里夺下根甩棍,一手握甩棍,一手拎着金志文,面无表情步入人群。
刹那之间,十多个凶悍特卫把沈浩围个严严实实,旋即又接二连三惨叫着倒下,令旁观的人目不暇接。
缩在沙发上的郑冰,以及被沈浩用酒瓶子捅伤但仍很清醒的老毛,难以置信瞪大眼盯着如虎入羊群的沈浩。
那俩被老毛高薪雇佣的海豹部队退役兵王也瞠目结舌,忘记爬起来,就这么傻傻凝视,仿佛从未遇见沈浩这么猛的。
赵杰更想不想沈浩如此强悍,一时怔住,多亏几个机灵的特卫,护着他仓惶后退,退出包房,其余特卫蜂拥顶上,然而目睹几个同伴飞跌出包房的惨样,又慌忙止步,心有余悸踌躇着。
此刻,沈浩右手握甩棍,左手拎金志文,缓缓走出包房,这牲口身后的包房地面上,横七竖,无能为力。
…………………………
郊外,漆黑的树林里。
遍体鳞伤的金志文有气无力靠着一棵树,木讷吐露他所掌握的金家各种秘密,很明显,这货意志完全崩溃。
甭说养尊处优的金志文金大少,即使铁骨铮铮视死如归的军中硬汉,没几个能扛住沈浩刑讯逼供的手法。
沈浩把金志文手机开免提,使这倒霉蛋儿所说的每一句话清晰传递给电话那头的接听者,西京市局一把手高健。
金志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絮絮叨叨半个多钟头,且不说电话那头的高健什么心情,总之沈浩被震惊。
好一个金家,不仅是西北东北的毒源,还通过海路,以吨为单位,把货运到韩国日本,成为金新月武装毒枭们的重要合作伙伴。
“你们老金家真牛逼。”沈浩轻拍金志文脸蛋,笑的有些戏谑,而后对着手机道:“高局,这下我可功过相抵了。”
“你没有过,只有功。”
高健言语间充满兴奋、雀跃,等待多年的契机终于降临,没心思跟沈浩啰嗦,挂电话,协调武警支队,调动特警。
市局大院,数百军警全副武装,除了必要的通讯器材,手机一律上交,高健站于台阶之上,环顾众人,大声道:“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如果有人贻误战机或想方设法通风报信,我绝不姑息,听明白了没?”
“明白!”
数百人异口同声,气壮山河。
高健走下台阶,率先蹬车,亲自带队突袭金家的藏毒仓库和三处位于西京远郊深山老林里的制毒工厂,抓捕金家核心成员。
第二天,金家的保护伞们获悉消息,为时已晚,高健在唐逸支持下,向媒体公布案情,引起轩然大波和高层关注,谁敢蹚浑水?
禁毒支队,例行会议气氛格外压抑,坐在会议桌边的支队骨干都因未能参加昨晚的行动而闷闷不乐。
支队长郝大治面沉似水道:“高局只调动武警和刚成立没几天的特警三大队,显然是不信任其他部门,包括我们。”
人们深以为然点头。
“但是,咱们不能有情绪,高局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郝大治锐利目光扫过在座每个人。
抓捕过沈浩的李昊,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咋啦?”郝大治皱眉凝视李昊。
“胃疼的厉害,这老毛病犯起来真要命。”李昊皱着脸,揉搓肚子,貌似很痛苦很难受。
视李昊为心腹的郝大治信以为真,语重心长道:“那你先回办公室休息,尽快抽时间去医院检查,别拖出大问题。”
“好”李昊起身离开会议室,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开抽屉,取出92式手枪,摩挲枪身。
这些年,他为金家做不少事,自然收了不少好处,高健通过沈浩,再次盯上金家,令他产生危机感,不得已才刺激沈浩强行逃跑,想借机击毙沈浩,坐实沈浩罪名,奈何弄巧成拙。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心中悲叹,拉枪机,子弹上膛,枪管慢慢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