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们是一位小型生物连接点的眼睛。不属于涅希斯,不属于任何你关注的对象。只因为涅希斯过来它们才跟着过来。在涅希斯不愿意搭理奥术光辉的时候它们就会冒出来,假装自己有控制权。这样的眼睛还有不少。”
以查前倾身子,专注于旋转一块梨形的地块。“你可以叫它们‘偷渡者’——或者你喜欢更加无意识态的描述方法——‘杂质’。”
“它们并非杂质。”
“你不妨这么认为。”
以查把梨型地块放在一块鸭子型的旁边,“毕竟这两只小家伙现在为你提供视力。还能让你看到本来是它们应该看到的东西。”
一梅兹盯着恶魔一会儿。他把两只枯枝一样的手合在胸前,然后抬起那只不是木腿的腿——它比那只木腿更瘦更黑更干。然后是那只木腿。现在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脱离了地面。
他摊开双手,一张光滑如镜,漆黑如墨的漂亮书桌就出现在他面前,随之出现的还有一直垂到地面的天鹅绒法袍和同样色彩阴暗的宽檐帽。它们遮住了原初奥数法师满是焦痕的残肢——也就是,基本全身。
“我认为你一定想知道我所看到的内容。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他抬起红眼睛的时候,几只佝偻生物无声地出现在他的桌边。他们拿起刚刚和他们一起出现的算纸,开始忙碌起来。
除了没有气透出。骷髅法师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
以查简单地抬了下眼睛。
“果然,不用自己亲手做事会让你身体健康,服饰精美,广受欢迎,还能拥有符合自己的一套家具。绝对应该推广——如果有足够使唤的奴隶,能量,或者规则……
喔。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恶魔就是这么做的。‘命令’。尽管在这里我得自己去做所有的事。”
他将一块半月形的地块放在梨的上部。
“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我。你可以命令他们。”
一梅兹示意那些佝偻学徒——这次不用亲自去指了,他们自动举起了手。“你的所作所为的确和一位恶魔相去甚远,在许多点上,你都表现的颇为离散。我希望能让你维持一定的共性。”
“维持。”
以查对着半月型地块的缝隙呲了呲牙齿。“听上去相当勉强。”
“你假装要把我挫骨扬灰这件事令此勉强情况略有好转。”
“没有假装或者勉强。有些恶魔喜欢解释自己的恶行。其中没有我。涅希斯正巧出现,令地狱之主改变了它的目标。”
“不是你让涅希斯来到我们面前的。”
“不是。我们能在这里见到他本身就难以预料的。”
“所有的眼睛来到我们这里。在维里·肖的逻辑中意味着‘视点’。这是你向我提供的想法。我也表示赞同。也就是说——”
“我的原始想法里没有‘也就是说——’”
“维里·肖的确是书写我们困境的作者。那些‘连接点’可以是角色。但‘视点’在我们这边。无论是第几类秘法故事,都只和我们有关。我们不用再从能量纹中读取画面。因为它们不用再被传递。”
“很简单。这就是故事的原理。所以你那双红眼睛中看到的东西不重要。等等等等。这么快你自己就想通了。”以查随口应答,转到地图的另一边。“视野的回归,和不用亲手做事令你思维敏锐……算力增强。”
他停了一下,摇了摇手指。佝偻生物们丢下算纸,张开脚,叽叽咯咯移动到他的一侧,搬动地图上的地块。
“你在做什么?”一梅兹转转那两只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