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轻轻的嗯了一声,因为柳倾低着头,君清逸并不知道躺在他怀里的柳倾此刻的脸并非想象中的羞红满足,而是面无表情。
自从对君清逸滤镜破了之后,柳倾对他已经没了曾经那么痴迷,她甚至觉得,君清逸与那些她只能记住姓氏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容易被骗。
不对,不是骗,柳倾只是把他们当成哥哥,是他们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还纠缠不清,让柳倾很为难。
柳倾深怕君清逸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或者中途反悔,于是小声提醒道:“人族皇族,楚箐公主让我帮忙。”
君清逸皱眉:“皇族?”
柳倾点头,但又一副生怕君清逸误会的模样,磕磕绊绊憋红了脸的解释:“我跟皇族没有关系,只是一次偶然遇到了当时的太子,因此认识了楚箐公主。”
听见太子两个字,君清逸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他在梦里好像梦到过这个人,他似乎,与柳倾关系匪浅。
但看柳倾说的无比坦然,君清逸压下自己心中的疑虑,不能怀疑她,他们应该互相信任的,在梦中就因为自己的怀疑和猜忌让他们差点错过,于是君清逸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追问:“她找你做什么?”
柳倾从戒指里掏出了一封信:“我看了,本来不想理会的,但现在想来,师父可能需要。”
君清逸接过信,一目十行的观看。
君清逸看信的时候柳倾就在一旁解释:“也不知道沈琉衣是怎么得罪楚箐的,真是不可思议。”
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在思索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见君清逸没说话,柳倾继续说道,言辞间流露出对公主的赞赏:“我与楚箐虽无太多交集,但她的为人我却略知一二,她虽出身皇族,身世显赫,然而却从不以此自傲,反而礼贤下士,常常与平民百姓和睦相处,风评极佳,令人称道。”
“。。。。。。”
信里各种不堪入目的词汇看的君清逸眼皮一跳,全是骂沈琉衣的,也不知道沈琉衣是怎么得罪她的,楚箐对她恶意满满,十句里面八句都在骂她,剩下两句是在说要怎么折磨沈琉衣,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最后楚箐是让柳倾想办法引沈琉衣去皇城。
君清逸本来对这种言语粗俗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感,但听柳倾这么一说,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把信折了起来:“那煞星什么人不敢惹?”
别说公主了,前不久他也被沈琉衣气的破口大骂,现在想想自己那幅宝贝画卷君清逸心都还在发痛,他连一点灰尘都舍不得落在上面,却被沈琉衣那么糟蹋,在上面画了两只乌龟。
更可气的事情是,他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回去,因为真正把画像看的比命还重要的是君清逸不是沈琉衣,沈琉衣压根无所谓啊,更何况,君清逸画了也不敢拿给她看呀。
沈琉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要是傻乎乎的把画卷递上去,被沈琉衣发现还不得把倾倾往死里整,毕竟陷害一个同辈,跟陷害一个长辈,欺师灭祖可是完全不同的罪名。
所以画了小乌龟也膈应不到沈琉衣,还会毁了唯一一幅有师父的画像,君清逸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心痛和愤怒同时升起,君清逸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没有了:“我会去安排的。”
柳倾想了想:“我也去看着吧。”
君清逸不解的看向她,似乎不理解柳倾的决定。
柳倾紧紧咬着嘴唇,脸上浮现一层薄红,似乎要说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君清逸顿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