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的身后。
胤禛正为刚才的反应懊恼着,这会看见她缩到胤祥的后面,心情更加不爽。他严厉的数落着悦宁:“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这么没规矩,以后回京后难道还是这样不懂事吗?”
悦宁委屈极了,她忍不住的掉下眼泪。可是胤禛还是不肯放过她。
“有什么好哭的,我一说你就会掉眼泪吗?哼,还是你也想用眼泪来博取同情?这一套在十三弟那里行得通,在我这里却不行。”
“四哥,悦宁她……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啊!”胤祥也没想到他的四哥会发这么大的火。
悦宁听到他的话,心腾的一下串出火来:“悦宁铭记四阿哥教诲。”说完便转身跳下马车,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她眼里的泪不断的冒出来,频繁的擦都擦不过来。
胤祥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悦宁将他的手甩开,冷冷的说:“十三阿哥请自重,悦宁身份低微,还是女儿家,不能这样拉拉扯扯的。悦宁回到马车上,一定安分守己,不给两位阿哥添麻烦。”
“悦宁!”胤祥焦急的喊着她。可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整个下午,悦宁都待在自己的马车上,不肯出来,也不肯吃东西。胤祥过去劝过她许多次,都被她冰冷且有礼的回话打发了出来。他知道悦宁生气,却没有想到,悦宁的自卑也随着气愤而冒了出来。
悦宁想:两位阿哥是皇子,身份金贵,自己只不过是个大臣失散许久的民间女儿,怎能这样高攀呢?虽然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十三阿哥,可是皇家可能接受她吗?也许她是真的爱错了人吧!四阿哥那么讨厌她,而十三阿哥一向听他四哥的话,自己在他们眼里迟早会变成攀龙附凤的笑柄。不如现在就开始划清界限,别再痴心妄想。
胤禛很后悔中午的言行,看见悦宁连十三弟也保持着距离,心里更是难过。但他是阿哥,又一向都是冷冷的酷,如果让他去道歉,这让他如何做得到呢?于是这种状况一直保持着,让夹在中间的胤祥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昏时分,马车经过一片树林。林子里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很不寻常。
悦宁在马车上隐隐觉得有些诡异,让她很不安。她小心的拉开窗帘向两旁观察着。
在国外上大学时,她曾经参加过野外生存的训练,所以在野外行进时总保持着一丝敏锐。现在的情形,直觉告诉她,马上会有事情发生。悦宁想去告诉胤禛和胤祥她觉出的不妥,但倔强的她始终不愿先屈服。
还没等悦宁犹豫完,四周的动静更大了。护卫们警惕的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四处搜寻着敌人的踪影。
“嗖嗖嗖”的几声,几个护卫应声倒下。敌人终于开始攻击了。
胤禛快速的出了马车,帮助护卫应付飞来的暗器,而胤祥马上跳上悦宁的马车,保护毫无防备的她。
“哈哈哈哈,你们害死了我们的人,还不断的搜捕我们,今天就让你们血债血还。”附近传来敌人的声音。
“该死的,竟然是白莲教!”胤禛的脸更加的白,他没想到,这帮亡命之徒,竟然埋伏在这里偷袭他们。眼看护卫们一个个的倒下,他挥着剑的招式越来越急。
正在这时,数十个黑衣人出现了。他们个个手拿着大刀,朝马车砍来。
悦宁看到这个情形,很害怕,她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胤祥护着她,左脚踢倒一个,右手撂下一个,迅速的往胤禛身边靠近。
悦宁心惊肉跳的看着胤祥与敌人周旋,她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再说根本不知道敌人的数量还会不会增加,光凭打斗,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
“四阿哥,十三阿哥,别再纠缠了,我们赶紧逃吧!”悦宁急急的说。
“悦宁,你放心,我们的武功都不低,一定可以剿灭他们的。”到底是阿哥,什么时候都如此坚持自己的尊严。
“可是……啊!”还没等悦宁说完,胤禛的左肩被砍了一刀,伤口深得见骨,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渗了出来。胤祥的脸色煞白,他急忙捂住胤禛的伤口,浑身颤抖了起来。
十三阿哥还只不过是个孩子,又怎么会不害怕呢?悦宁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不能乱了心神,千万不能乱。
她拽过一个护卫,让他护住四阿哥,接着下令让所有护卫挡住黑衣人的攻势,然后便推桑着胤祥以及护卫赶紧向前方逃去。
他们逃到一个破庙前,悦宁看胤禛的脸色苍白,神志已经有些游离了,肩膀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来。于是她赶紧让护卫扶着胤禛到破庙中躲避。
胤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他只能扶着他的四哥,看着悦宁忙碌的为他包扎伤口。
真是屋漏偏逢连日雨,有条蛇大概是因为被人占了窝,警惕的从胤禛身边爬了出来。悦宁正在给伤口打结,牵动了伤口,胤禛全身颤抖了一下。蛇以为受到了攻击,狠狠的在胤禛的腿上咬了一口。
护卫看到了蛇,急忙拿起刀将它劈成两半。
悦宁本来就很难看的脸更加白了起来,她知道野外的蛇多半有毒,而如果被咬了不马上处理的话,只怕……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个人是未来的雍正皇帝,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就死了呢?难道是自己的存在,间接的改变了历史?不可以,改变历史的后果会怎样?未来世界可能也就此全部改变。不可以的,如果这个祸是她闯下来的,那么也要由她来补救。
胤禛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悦宁用匕首划开胤禛的衣袍,看见小小的伤口呈现着黑色。这蛇果然有毒。
“把腰带拿来。”她看见胤祥没有反应过来,竟吼了起来:“快啊!你难道想你四哥死吗?用腰带使劲扎住他的大腿,快点!”胤祥慌张的按照她说的做,手却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