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盖的贴身仆人清松站出来躬身,回禀道:“回禀主君,刚已派人去叶氏医馆请叶大夫,那边回复说叶大夫出诊未归。我们已去请回春堂的大夫。只是少爷痛得厉害,我们实在想不出法子为少爷止痛。”清松身着褐色的长衫,神情紧张,双腿颤抖。
“叔父,不如让小侄为曹小郎君诊治一番如何?”徐子建站出说道,说完向前跨出一步。
“哦,对对对。叔父急昏头了,竟忘了还有贤侄这位杏林高手在此。那就劳烦贤侄为我家盖哥儿诊治。”曹景休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叔父,在小侄诊治前,请安排一名奴仆将曹小郎君胸口周边汗水擦干,需时刻保持干燥。”徐子建对额头满是汗水的曹景休说道,同时抬手指了指。
“没听到徐小郎君的吩咐吗?还不赶紧照办!”曹景休对房内的仆人斥责道,说完双手叉腰。
很快便有侍女拿来干净的手帕,将伤口上的汗水擦干。
这侍女身着粉色的罗裙,动作轻柔。
徐子建让侍女和奴仆们退到一旁,然后挥了挥手。
徐子建从怀中掏出叶添赠送的那副银针,取出一根,直刺在其下腹部前正中线上、距肚脐下三寸的关元穴上,一边顺时针捻动银针,一边留意着曹小郎的面部表情。
因这次仅是术后止痛,倒不必像做手术那般连刺三针穴位。
在徐子建的救治下,曹小郎君脸上因疼痛紧皱的眉头很快舒缓下来,随后轻哼一声,悠悠醒来。
“盖哥儿,你没事吧?刚刚昏倒,可吓死为父了。”曹景休走上前关切地问道,说着一把抓住曹盖的手。
“父亲,我刚刚怎么了?”
曹盖看着一脸焦急的父亲问道。
“曹小郎君刚刚因术后镇痛昏了过去。”徐子建拔出曹景秋身上的银针解释道,说完将银针小心收起。
“你就是隔壁沧澜苑康家的庶子?我与父亲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小小大夫插嘴?”
曹盖一脸骄横,身着华贵的睡衣,眼神轻蔑地看着徐子建说道,同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如此说来,倒是我徐某多事了。”
徐子建闻言脸色一沉,不卑不亢地朝曹景休拱手说道:“叔父,曹小郎君既已无碍,那小子便告退回院子了。毕竟小郎君这院子,非我这小小大夫能久留之地。”说完转身欲走。
徐子建说完,便向曹景休躬身施礼,欲离开。
“贤侄慢走。今日是我曹家失礼,稍后我便过去登门致歉。”
曹景休一脸歉意地对着徐子建说道,随即狠狠地朝自家儿子瞪了一眼。
曹盖被父亲瞪了一眼后,将头撇到一边,不再多言。
“曹叔父不必如此。我徐家孤儿寡母,若这两日无曹叔父庇佑,想必已被抓到五城兵马司。小子怎敢对曹小郎君不敬。叔父,小郎君伤口术后疼痛非同小可,至少还要疼痛月余。小侄稍后给您写一付镇痛药方,您可以派人抓药,若小郎君身体不适,便给他服下。”
徐子建语气谦卑地说道。
至于曹盖的态度,他不予理会便是。
反正日后除了治病,徐子建不打算再与其打交道。
作为一个穿越者,这点傲气还是有的。
人家不待见自己,没必要腆着脸面凑过去。
反正自己如今已有文林郎官身在手,没人敢随便欺负自己了。
日后好好读书,参加科举便是。
倒是这曹盖若是不识趣,有的是方法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