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期点头会意,道,“所以在找到玄剑派之前,我们一定要处处提防。”
钱贵南点头称是,又道,“不过,就算是再提防,我们也不能忘了吃饭喝酒啊。”说罢即举起酒杯,与断子期一饮而尽。
钱贵南饮入之后,即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断子期道,“酒中有祛功散,放心喝下去,我身上有解毒丸。”
断子期一笑,咽下了口中含着的酒。
吃完饭,两人回到客房。钱贵南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锦囊,又从锦囊中取出两粒红色药丸,递给断子期一粒,道,“这可是野老道人的解毒药丸。”
断子期接过吃下,道,“想不到野老道人的东西你都能弄到手,听说他可是个倔老头,而且是个极吝啬之人……看来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钱贵南笑道,“面对这样一个倔老头,若是动硬,他会将他的灵丹妙药都扔进火堆。你得智取。”
断子期满脸疑问,“如何智取?”
钱贵南哈哈一笑,道,“智取嘛,就是偷。”
断子期一听,不禁一愣,随即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钱贵南这时道,“不说笑了。江南五派的人会以为咱们已中了祛功散的毒,所以他们应该会在子时来找咱们。咱们现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五派中的两派已经领教过了,虽说不是一流的主,可也不是等闲之辈。而他们中最厉害的主,还没出现呢。”断子期点头赞同,道,“钱兄说的有理,咱们先休息一下。”
不觉子时已到。
“断公子,钱公子。”客栈外忽然传来这两声召唤。
断、钱二人本就在床上打坐休息,这时听得唤声,都来到窗前。推窗一见,街上正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是继重峰、一个是贺景。
“看来江南五派的主人都到齐了。”钱贵南道,“我们下去吧。”说着,便从二楼的客房跳了下去;断子期紧随其后。
那五人中为首的一人四十余岁,厉眼如鹰,颌下留着三寸胡须,见钱、断二人从二楼跳下来之后,不禁道,“想不到二位还有功力在身。”
钱贵南“哈哈”一笑,走上前道,“就那一点毒,还不够消去我一成功力。”
这边贺景闻言,双眉紧皱,小声对那为首之人道,“大哥,难道他们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为首那人稍稍捋了捋胡须,道,“他们根本就没中毒。”稍停,对旁边的一人使了个眼神,道,“老四。”
只看一个身着黑衣的长脸汉子双足一点,忽地跃到了钱贵南跟前,右手做鹰爪状,直逼其喉。
钱贵南心中气他们五人暗中下毒,见那黑衣汉子逼近,即使开捉云手,右手一抓,便抓到了那汉子的手腕,紧接又一拧,但听一声惨叫,那汉子右肘已然脱臼。不过钱贵南气仍未解,硬生生把悬在空中的那汉子拽到身旁,右手又迅速抓住那汉子右肩,又一推,同时道了一声“去吧”,只看那汉子即凌空撞回,狠狠地摔向对面那四人。
为首的那人见那黑衣汉子空中摔回,急忙伸出右手,一托之间,即把那汉子稳稳接住,继重峰则在一边马上扶住把那汉子。为首的那人这时握着那汉子的右肘,忽一发力,那汉子又是一声惨叫,不过随后,右臂已能稍稍活动。
钱贵南看得真切,心中明了,方才他把那汉子摔回之时,已在掌上加了重手法。若是换作贺景等人去接,早就一块儿摔到地上。可为首的那人却能单手稳稳接住,其内力之深,恐怕远在其他四人之上。而为首的那人粗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一握之间,就把那汉子右肘的脱臼处复了位,其功力可见一斑。
想罢,钱贵南道,“好功夫,看来你应该是江南五派的老大吧。”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显得甚有涵养,道,“没错,在下便是玄剑派的掌门上官风雨。”“幸会幸会,”钱贵南连声道,“那其他这几位呢?愿闻大名。”
上官风雨指着刚才受伤的那汉子道,“这位是黑鹰堂堂主顾长志。”转而又指了指一边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道,“这位是劈雷派的掌门汪照川。”
钱贵南一一道了“幸会”,心中却在暗想,这五个掌门之中,其他人都还好说,这为首的上官风雨,却是个硬茬儿。
毕竟断、钱二人如何对付这强敌,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