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谢秋在他心中是个胆小的芍药花妖,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他在求爱方面却格外胆大。但经过秘境的再次重逢,秦屿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那噬血的一刻,说什么都不可能和胆小挂钩,说是曾经历过尸山血海也不为过,秦屿自此对他有了怀疑。不过,谢秋在对他的态度上倒是一如往昔,还是那样让他吃不消。
而更秦屿惊讶地是,他在谢秋身上看到了裴瑾之的影子,明明……想到这,秦屿将目光定在君时身上,明明他一直猜测君时才是他的爱人,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与对方同行……
两人一路前行,终于通过了昏暗而又曲折的长廊,但问题也随之出现,“走哪条?”君时站在两条岔路前问秦屿。秦屿看了一眼右边的路,这是一条一不注意就容易忽略的的曲折小径,上面杂草丛生,高低不平,根本看不出它先前的样子,也不知它通向哪儿。另一条路也是,但它明显要比右边的路要平坦。
“这条。”秦屿随手指向右边。“好。”君时一丝质疑都没有,直接听从了秦屿的选择。秦屿忍不住牵起嘴角,然后悄悄用手捏了个诀,在另一条路上留下了一点儿东西。
石门外,当残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后,苏子安伸了个懒腰,转身向门里面走去,他来九重秘境是为了重新获取师尊的青睐的,怎么能眼看着他与另一个人全程待在一起,而不参与进去?
至于危险,苏子安并不怕。有了前世数次被秦屿从危难中救出的经历,他已经知道秦屿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不可能会出现无暇救人的情形。即使今生他并未拜对方为师,苏子安也相信当他遇到危险时秦屿也一定会救他,毕竟他没有见死不救的理由。
而反过来说,如果遇到危险的不是他,而是秦屿,纵然他帮不上实质的忙,但若能及时出现,想必也是百利而无一害。苏子安越想越觉得可行,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而自他踏入石门的那一刻起,感知到他气息的秦屿立刻勾起了唇,这一瞬被眼尖的君时捕捉到了,他一手抓住绳索稳住摇晃的木桥,另一手执剑把挥动着羽翼向他们袭来的妖兽从中间劈开,接着转身将漆黑的骷髅踹到桥下沸腾不止的血色河流中,然后趁着一丝空闲问秦屿,“你很开心?”
秦屿眉宇微皱,动作极快地一把将君时拉到身后,迎面解决掉又一个敌人,然后一边甩掉剑上的血液一边说,“是挺开心的。”君时用手贴着秦屿刚才触到的部位问,“因为谢秋?”“不是。”秦屿否认了。
不是就行。君时立马抬手掩住上扬的唇角,下一刻似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手放了下来,笑容也不见了,“我们接着向前走吧。”秦屿神情柔和地端详了君时一会儿,随后才道,“好。”随即两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说实话,秦屿挺惊讶的,他本以为君时会质疑他的选择,毕竟这一路上危机不断,就比如刚才遇到的危险只能称得上一个小插曲,而君时不但没责怪他,反而丝毫没有怨言地一路与他御敌。但秦屿也不并是真的随随便便就选了这条路。
在又除掉了几波敌人后,秦屿看着前方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楼阁,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目的地到了……
另一边,苏子安看着眼前通往不同方向的两条路,陷入了纠结,迟迟拿不定主意,他该选哪一条好?眼看着时间不断流逝,苏子安愈发着急,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都解决完所有的事情马上要出来了。难不成他所有的计划都要被一条路耽搁了?
苏子安急得原地踱步,忽然风一吹他鼻间多了一股青草的气息,苏子安灵光一闪,有了,他可以通过感知师尊的气息来判断他们走了哪条路,毕竟他曾是秦屿的徒弟,功法与他同出一源,在短距离内做到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
“没想到九重老祖会把自己的宝库藏在楼阁下面,藏得还挺严实的。”君时看着除去机关后的耀眼夺目的宝库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秦屿点亮四处的壁灯,道,“难不成殿下喜欢把自己的宝贝放在门口供人欣赏?”
君时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当然是分情况,如果得到一件我非常喜欢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自然是恨不得让世间所有人都知道。”秦屿站在一片阴影中,神色不明地道,“可我还并未听到殿下有什么世人皆知宝贝?”
“放心,快了。”君时说的信誓旦旦,秦屿笑得别有意味,“那我祝殿下早日如愿。”
秦屿没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先祖的武器,意外的是,“它竟然不是一把剑?”君时看着秦屿怀中的古筝啧啧称奇。天衍宗作为修真界的剑修名门,他以为秦屿口中的的武器应该是一把剑。
“这是闻裳宗主的武器……”秦屿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道。闻裳宗主是天衍宗为数不多的女宗主,而且还不是剑修。她一生洒脱,敢爱敢恨,可惜最后与祸乱人间的魔头同归于尽。自离世后,她唯一保存完好的本命武器也不知所踪,期间天衍宗一直派人寻找,终于在数年前查到它被九重老祖珍藏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君时听完唏嘘不已。“对了。”秦屿问他,“你找到春荼了吗?”刚刚他们一直分头行动,秦屿还不知他的收获如何。君时闻言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打算再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