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被迫承受他的那一瞬间,表情脆弱得简直让他惊艳。
这样的女人最美,没有一切防线,没有一丝抵御的能力,他不用想太多,不用防备,可以全心全意拥有她。
床单没有来得及换,隐隐还看得见被子下面的红色痕迹,他想起她在他第二次从背后掐着她的腰进入的时候,她无意喊出的那一句‘我不舒服……’,当时被他一笑而过,咬着她的颈项只答一句‘我会让你舒服的’。
却不知,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当时他余怒未消,于是她再不开口提及自己的感受,直到他平静了,才感到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烫。一摸她的额头,他顿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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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渐渐向西方滑落,时间静静地走,默默见证一场情爱的开端。
他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的唇间。她的唇很漂亮,淡淡的颜色,让人想到‘适合接吻’这句话。有时他吻她的时候会不自觉咬住它们,看它被咬得充血的样子,也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微微抬起她的脸,男人俯下身,漂亮的薄唇轻轻吮吻过她的唇。
“……为什么会想要离开我呢?”
他忽然低声开口,看着她,他静静地说给她听。
“你难道不知道,我既然决定了唐太太是你,就不会再放你走了吗……?”
他不再说话,只是忽然低头凶狠咬住了她的唇。
挑开她的齿关,即使她尚未清醒也毫不妨碍他的动作,从温柔到暴烈,从平和到惊骇,一个深吻,也能引起惊涛骇浪。
她终于被他弄醒。
微微睁开眼,窗外的月华正落在他脸上,她睁眼便看见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柔情得简直有种非现实的美感。
几小时前他怒火中烧的样子立刻浮现于眼前,她一下子清醒,眼底有深刻的恐惧。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抚上她的脸,眼里柔情似水,好似错觉:“我弄伤你了……”
他就在她眼前,短短几公分的距离,可是她依然看不到他的心。这个男人太过深沉,从来都没有人可以看透他。
她低下头,躲开他压力感巨大的视线:“没、没关系……”
“以宁,”他开口,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一下子僵住了她:“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要随便出去了,恩?”
短短几个字,她这么聪明,如何不懂他的意思?
低下头,她没有退路,只能妥协,“……好。”
他笑了,笑容艳丽。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吻着她的唇,柔声安慰她:“好乖……”
他是至纯的黑色,从遇到她起,就不曾打算放走她,这是一种执念。
哲学上这样定义它,一个人过分专注于某事某物,长时间沦陷于某种情绪,这一情结就会成为有形,将之束缚住。而他,有执念,亦有将之执行的资本。
于是这一天,他终于出手,亲手折断了她的翅,从此把她禁在身边。
折翼(3)
春夏秋冬,又一年就这样在三百六十五个日升日落后过去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整个空间顿时暖意四生。
这是一栋精致优雅的复式小别墅,主卧室的线条尤其华丽,整个空间呈现统一的浅白色,是一种相当淡定的白色,干净清澈,静下心来甚至听得到微微的气息声,纯粹得几乎让人不忍心打扰它。
多年的生理时钟让纪以宁在六点半准时转醒,睁眼的刹那便看见卧室上方的中央水晶吊灯,听说它是由真正的钻石一颗一颗镶嵌而成,奢华至极。它是她每天清晨视线触及的第一样物品,于是每天清晨她都清晰得感到从它的外表所散发出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