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青知道自己不该质问沈荼,但明茗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成婚对象的来历如此神秘又目的不明,不搞清楚真相的话,她如何能放心的下?!
沈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徐翠青迷茫问道:“我该知道什么?”
沈荼想说什么,这时明茗却抓着偷跑的小桃苗又折回来了,空着的那只手则捂着额头,神情急切:“沈荼!你快帮我看一下,我的头好像被磕破了!”
明茗在沈荼面前刹车停下,看到他对面的老人时眼睛瞬间瞪圆,惊喜道:“姥姥!”
徐翠青不禁微笑,语气疼宠中又有一丝埋怨:“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马马虎虎的,头磕到哪了?手拿下来给我看看。”
明茗乖乖把手放下,将额心疼的地方给沈荼和徐翠青看,嘟囔念道:“小桃刚才偷跑了,我就去追它。结果它跑着跑着忽然停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一下。额头这里可能被石头磕到了,有点疼。”
明茗指了指眉心的位置,沈荼和徐翠青没有在那看到伤口,却看见了一枚浅粉的桃花印记。
沈荼因担忧而蹙起的眉心顿时展平,他笑道:“额头没破,是邢安岩他们在给你的长生牌上香,你这边有感应在,所以才会疼了一下。”
明茗闻言脸色一苦:“怎么会这样,那他们以后上香的话,我每次都会头疼吗?”
沈荼莞尔道:“只有第一次会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明茗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徐翠青在一旁观察着明茗和沈荼的相处方式,为沈荼流露出的温柔神情而暗暗心惊。
她可不觉得沈荼这个年纪、这种身份的鬼会轻易动凡心,这么一想以后,沈荼的表现立刻便可疑起来。
徐翠青开口问道:“你们在说的长生牌,与明茗有什么关系吗?”
明茗见姥姥问,立刻就将邢安岩求助的起因和沈荼的交易讲了出来。
徐翠青听完没发现问题,戒心放下一点,夸赞道:“这事做的不错,既是福德深厚之人,品性应当是极好的。你独自在外拼搏,姥姥总担心你会吃亏,如果你来往的都是这样的人,姥姥便能放心了。”
徐翠青的话仿佛意有所指,明茗差点以为姥姥知道自己险些进局子的事了,心中吓了一跳。不过应当是没有的,否则姥姥肯定会骂自己一顿,让他以后不准再多管闲事。
明茗生怕姥姥想起那群学生的事,连忙做出祈祷的手势,口中念念道:“希望邢安岩的妹妹一切安好,一家人能顺顺利利团聚。”
沈荼轻声道:“嗯,会的。”
被明茗惦念着的邢安岩家这时才刚打开锦囊,白玉英从中掏出一张字条,深吸一口气后才颤着手打开,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那是一家医院。
白玉英瞬间腿软,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大师给我们的为什么会是一家医院!安岑……”
邢安岩和邢正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忙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邢安岩才去捡那张纸条看。
“医院……”邢安岩大概知道妈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了,她应该是觉得妹妹出什么事住院了,所以才那么害怕。
邢安岩安慰道:“妈,你先别急,妹妹可能是医生或者护士,在这个医院上班,并不一定是住院了。”
邢正端杯水给白玉英,白玉英喝完水平复好心情,才一脸疲惫地道:“你说的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这个医院,安岑可能非常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