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上前,一手按住地上的蟾蜍,一手抓着它的舌头,目光紧紧盯着陈橙的小腿,眉头皱起。
这时沈荼拿着一个开了封的酒坛和类似绷带的白布条走过来,他看了眼陈橙,面无表情道:“坐下。”
白玉英连忙把凳子往她身下推了推,陈知秀扶着陈橙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明茗在她坐好以后,手按在小腿上被叮住的地方,抓住蟾蜍的舌尖的吸盘口,人身子侧了侧,然后用力一拽,将舌头从陈橙的小腿上给直接拔抽了出来。
蟾蜍外面的舌头看着细,但陷在陈橙小腿里的那部分却很粗,像是吸饱了血一样,鼓起来有手指粗。
在蟾蜍舌被拔出来以后,陈橙的小腿上也留下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黑色的脓血“噗”的一声射出来,溅的周围地上和桌布都是,并且没有血止的迹象。
明茗比剑指,速念道:“皮破皮相接,骨折骨相连。一不疼痛,二不出血,三不化浓,四不作擦。”①
明茗话落,刚才还在飞溅的血突的便停了下来。
明茗摸索到她小腿上最近的一根血管,用力往伤口方向挤,又挤出一大泡脓血来。
沈荼将酒坛对准伤口倒下,烈酒滋啦啦浇在她的伤口上,陈橙下意识地腿抖,却没觉得疼。
沈荼将绷带递给白玉英:“给她包扎。”
“好好!”白玉英颤着手将绷带接过,看着那手指粗的血洞,眼泪掉下来,哽咽道:“橙橙别怕,我来给你包扎。”
陈橙笑着安慰道:“没事我不疼的……白姨。”
白玉英抿住唇,眼泪流的更多了,默默哭着为她包扎伤口。
厢房内,邢安岩带来宴客的亲朋骇得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看到槐关山广场鬼群打架时就已经摇摇欲坠的三观又被颠覆了一次。
大家都在震惊,只有那个和陈橙极为相似的女生微咬着唇,紧紧盯着明茗的动作和被他抓着的蟾蜍看。
见明茗拎着蟾蜍要走,她终于有些急了,瑟缩着往邢安岩身边靠了靠,一脸紧张地问:“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在吸陈橙姐的血,好吓人啊!”
邢安岩看了一眼被她抓着的手,没做声。
明茗看着她笑:“我也是头一回看到吸人血的蟾蜍,看着不是正常动物,倒像是什么人故意养出来的邪物。”
女生皱眉,满脸害怕地发难:“你们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邪门的东西?哥哥,我之前就说开在荒郊野外的酒店太古怪了,不该来这个地方吃……”
“行了,你少说两句。”邢安岩冷硬地将她的话打断:“明老板的酒店很干净,这蟾蜍不可能是酒店里的,肯定是外来的坏东西带进来的。”
女生闻言面色微微扭曲了一下,沉默一瞬后道:“呵呵,哥哥你推荐的酒店肯定是好的……那这蟾蜍怎么办?要放走吗?”
明茗冷笑道:“这种毒物怎么能放出去?万一伤到来我们酒店的客人怎么办?等下我就直接给杀了。”
女生扯了扯嘴角,呵呵道:“杀了也行,看着怪吓人的。”
这时,外面凑近来一只脑袋,盯着那只蟾蜍口水直吸溜:“明老板,不如把这蟾蜍做成菜卖给我呗,我最喜欢吃毒物了,越毒的我越爱吃。”
明茗瞥了眼说话的“人”,他不是鬼,而是某种妖类成精,他的原型并不大,看动作姿态像是猴子,但脸又有点像狗,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估计是听说东方酒店开业来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