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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身处烟花之地自然感到很不自在，更别说是让我打扮成一副青楼女子的样子。最可笑的还不是这些，最可笑的是给我装扮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冒名顶替的本尊——雪村千鹤。

“哼，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我自嘲。

“上次，还没有好好谢你。”千鹤先搭上话来，果然啊，千鹤穿成这样很漂亮呢！

“这也没什么可谢的，我干的也只不过是缺德的事罢了。”千鹤没有接下去说什么，看她的脸色并不好，怎么看也不像是刚结了婚的女子该有的面色。

“风间他……”想必一定是不怎么愉快的生活。我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要捉弄我还是怎么样，为什么偏偏要叫我见到这个样子的千鹤，风间也不再，本来还能够大声的叱责他，现在也不成了，只能够看着千鹤忧伤的眼神慢慢的任凭时光流走。

半柱香过后，一切准备就绪，长州藩的人叫我写信把土方先生约来，这下就等着他的到来了。

“千鹤，你快回去吧，回到风间那儿去吧，这里马上就要变得很危险了。”

“那你呢？”千鹤的表情有了起伏。

“没关系的，我会解决一切的。”我浓浓的笑着，自己种下的果，终于要自己去尝了。

在屋子里坐着，等待有人来和我说一声，他来了。我不敢说他一定会来，但至少一定会有人来，来了结这些日子来一切荒唐的事件。

直到了深夜，有人才来告诉我，他，来了。

熟悉的黑色长发，紫色和服，他优雅的倚在窗边酌着酒，听别人说，他不太会喝酒，看来是这么回事。

我提起和服的下摆，步履缓慢。

“土方先生。”他抬头，连举着杯子的手也不曾放下，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甚至是些许惊喜，但这样的令人悦目的神情只不过维持不到一口酒的功夫。

我坐下，正对着他，表情连自己也想不出怎么形容。他的眼神丝毫不避讳，反倒是想要看穿我，一直像是在逼迫我。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土方先生，你怎么不先问问我为什么在这儿。”默然，他不语。

嘴角形成了一个很自然的弧度，他问我笑什么，我也只是笑。笑这个不该有我的天下，笑这场不该开的玩笑，笑我到现在才明白，我代替不了谁，成为不了谁，笑我……如此执着于你。

“山崎，就在附近吧。”他带着剑。

“或者，冲田先生、斋藤先生也都在这周围待命。”我移至土方先生的身边。

我近距离的观赏着土方先生精致的犹如艺术品一样的轮廓，我都有冲动想伸手去触碰，可，我不敢，我至到了这末了，还是不敢。

“咦，土方先生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我撇见土方先生的怀里揣着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是胭脂。

“只准备送一个需要它的人的。”我似有实无的点点头。

土方先生坐得很直，而我像是只套上了华服的小猫蜷在他的身旁，他以鼻息吹开我的发丝，我甚至都快忘了我要干什么。

“岁，”有些不好意思，“你，又在乎过我吗。”于是，我笑不出来了，强忍着，想装出一副泰然的样子却办不到，怎么都成了这样。

“千鹤……应该不是吧，乖乖的和我会屯所吧。”

“我真的不想啊！”我干笑了一声，抽出暗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对准土方先生的心脏刺去，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仅被他打掉了手中的小刀，还反被他把剑刺了一刀，割破了好几层衣服直至我的皮肉，我吃痛的捂住手臂，血液不断的往外涌出。

“你觉得你可以杀了我？”土方先生的脸上并没有笑意。

“你忘了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当有必需斩杀的人出现在面前时，与其让他落入别人手中，倒不如自己痛快的做个了结。”他被我的话惊住了，眼神不再是那样的陌生，但却也不会温柔。

这些个日子生活在屯所里的我再清楚不过了，有哪个被土方副长大人审讯过的人不是体无完肤的，背了背叛之名，我可不想再见识一下鬼之副长的厉害，不仅是在皮肉受苦，可能连神经都会崩溃的。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土方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

“不，就算我现在活下来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我靠近门口，“你知不知道，我背叛了你，土方岁三，我背叛了你！”说完我立刻夺门而出，楼下本来埋伏着的几个长州藩的志士一拥而上，人数并不多，而且也不是高手，哼，看来，我到了哪儿都成了弃子。

我成乱往后门跑出去。我背叛了土方先生，背叛了我自己，想要杀了他，当初觉得下不了手原来是假的。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怕了，居然能下得了杀手。

“别动。”刚进后巷，就被人拿剑抵住了喉咙。

“是你！”少有的惊讶之色在斋藤先生脸上表露无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果然啊，土方先生早就发现我不是千鹤了啊，哼，真是可笑，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早就觉得土方先生不会就这么放弃对我的怀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按兵不动等我露出马脚。

“当初你和我比试赢了，但现在就不会这么容易了。”斋藤先生丢给我一把刀，我惊讶的看着他，

“斋藤先生你这是……”斋藤先生并没有回答我，但他漂亮的眼眸却散发着一份不忍。

我们对立在小巷口，身后的人自顾自的逃亡着，京都繁华的夜竟沦落的如此，

“斋藤先生，我打不过你，这我再清楚不过了，但我必须赢你然后离开，所以——”我一手抓过刚从我身边跑过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