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十二晚,阿姊说要用翳珀给朕做一条玉带,做到哪里去了?”
朱晏亭怔了怔,思索良久,才想起那日为了哄他开心顺口一提,此时翳珀还放在库房里,寻都要寻好一会儿。
她伸手为皇帝解去发上玉冠,搁在架上。
此时夕色懒懒打在窗间,冬阳透窗生暖,宫人都退开了。
她慢慢道:
“翳珀是鸟瞳,要有春日之阳做来才会光华四溢,妾身数着日子等上巳,上巳日之后就位陛下做。”
齐凌枕她膝间,闻得一阵柔甜香气,抬目双眸从她胸前着覆朱绸的雪肤,看到半隐发影间的玉盏般的下颌。
他眼眸微眯,抬臂挽她修颈,摩挲发颈间的温香。
“童子不急,先做玉带。”
“先后都一样。”
“不,先给朕做。”
朱晏亭愣了愣,失笑道:“这孩童的玩物,也值得陛下一争先后?”
齐凌不语,按下她后脑,吻了上去。
温软唇上还残留着葡萄汁水的滋味,两瓣唇间的软处逼人啃噬,愈咬愈深,渐渐深后,又生出一丝不知浓淡的缱绻来。
甜味淡了,脂粉香气扑鼻,她的发软软拂在面上,飞扬的凤目之下红晕与夕照秾丽相晕。
情动之色,动人心魄。
他起身一揽她后腰,锁在半笼夕照的窗下。
朱晏亭背方及软榻,骇然生惧,看准他一臂尚未覆下的当头躲了开去,这一下簪溜鬓乱,动静大得鸾刀也疾步走过来查看。
她附身在坐塌上捡起簪子,面上红红的,退后几步趿稳鞋。
鸾刀看看她,再看看皇帝,讷讷问。
“殿下怎么了?”
朱晏亭不能争辩,转身走开,还拿走了被皇帝把玩后随便放在侧的蜡童子。
“阿姊——”
走出几步,身后齐凌叫她。
她站住身。
良久,传来他惯有的,平静坚决,不容人质疑的声音。
“记得先做玉带。”
她深悔有此一驻足,再不答理,迅速转入了内殿。
元初四年春三月,大雪封了一整个冬天的北地,还没有等到寒冰融化的季节,燕国已经是强弩之末。
老燕王身披戎装身先士卒,打到了散关底下,三次冲关不得,退至武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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