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购买了装备和一些吃的,以备进山,防止不测。左思右想总觉得心神不宁,找来客栈老板,询问他能不能找个村民,作为向导带我们进山。
老板说,现在正是农闲时候,村民都闲在家里,只要钱到位就行。
我让他找一个身强体壮经验丰富的老村民,钱不是问题,明早一定要到位。
第二天早上我们正吃饭的时候,老板领着一个人进来。我抬头一看,无比失望,带来的是个老娘们,四十多岁,满脸疙瘩肉,天冷戴不起帽子,弄个花围巾缠头上。
我赶紧把老板叫到一边,说有没有更好的,女的不行。
老娘们耳朵还挺尖,大着嗓门说:“老爷们都在外面打工,年底才能回来,有我就不错了,知足吧。我就在这个村长大,山上有什么全知道。小伙子我告诉你,就我这样的好老娘们,三四个男人都赶不上,你知足吧。”
孟果说,就这个大姐吧,还能照顾一下佳佳。
我一想也对,带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上山,有这么个老娘们在比较方便,也放心。
我问她怎么称呼,老娘们名叫花姐。她检查了我们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一部分,说这些都没用,你们这些没经训练的城里人上山,越轻松越好。
我把佳佳的背包给花姐,告诉花姐这个女孩身体有些不方便,到时候上山多照顾照顾。
花姐皱眉:“不方便上什么山,在店里等消息呗。进山也是拖累。”
佳佳很犟,小脖子一歪,说下大天也得跟着我们进山。没办法,怎么都劝不住,只能如此了。
我们四人的队伍开始进发,如黑婆婆所说,进山的路在她家院子后面。
经过她家时,花姐不自觉压低声音告诉我们,这一户人家没什么事千万别来,老婆子信烟魂儿,特别可怕。村里人没事都不敢过来。
花姐走路都在小心,途径后墙的时候,甚至大气都不敢喘。等绕过之后,我们才长舒一口气,开始顺着小路向深山进发。
山路遍地落叶,有些陡峭。花姐在前面大步流星,我们在后面跟着,队伍很快就拉开了空当。孟果在第二个,我在第三个,佳佳落在后面。走一走就要停一停,大口喘着气。
清醒梦的后遗症,在我参加完五级测试后,稍稍缓解了一些,并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差到离谱,甚至连佳佳都比不上。
走了半个小时,我几乎一步难挪,扶着树干,肺管子喘的跟风匣子一样。
花姐面不改色,山路对她来说跟喂鸡做饭的运动量差不多,“你们这些城里人,管什么都不是!我比你们大这么多,没觉得怎么样,看你们喘的。”
我靠着大树,脸色惨白:“花,花姐,咱们目标在哪啊,就在山里乱走啊?”
“你们进山不是找人吗?”花姐说:“听你们说那人进山好几天了,恐怕真遭遇不测了。我们顺着山路走吧,看看有没有线索。”
她手搭凉棚向山的远处眺望,“翻过山岗,过去有一些遗迹,更远的地方还有座破庙,咱们都去看看,有没有那人落脚的痕迹。哎,对了小伙子,如果今天晚上出不来,在山中过夜,你得加钱啊。”
我赶忙说加,让她放心。
孟果把手里的登山杖给我,我感激地看着她,这时稍微有些帮助,都能让我感激涕零。我们再次上路,一口气走了两个半小时,终于到了山岗高处。
我一阵阵眩晕,用登山杖杵在地上,生命力已到达极限,往前再走一步就要栽在地上。
佳佳的情况也不太好,捂着小肚子靠着树休息。孟果照顾完这个,又要照顾那个。花姐告诫我们,此时千万不能坐在地上,必须站着哪怕靠着树也行,地上很凉,一旦坐下人马上就废。
也不能喝凉的,孟果服侍我喝了几口热水,浑身有了热乎气,多少缓和了一些。此时轻飘飘的,身体如同伐骨洗
髓一般,透着疲惫后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