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哥,你太过分了。”
温彦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和了好几分,说:“你不懂我和谢家的恩怨,只是看着我让谢婉茹打胎,就觉得我渣是不是?那要是我说,我这些年在国外,隐姓埋名,连你和爸妈都不敢联系,都是被谢家逼迫的,你还会觉得我渣吗?”
温黎不说话了。
她内心还是偏向温彦的。他是她的亲哥哥,她没理由不相信他。
她问温彦:“你真的要逼着谢小姐打胎吗?我看她的态度,只怕是不肯的。你要是让人硬把她按在手术台上,那就太渣了。”
温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再说吧。”
毕竟是温彦的私事,温黎也不好干涉太多。
她等着温彦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才斟酌着问他:“哥,我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
温彦让外面给他和温黎送来了咖啡,喝了一口,才不动声色地说:“你在国外待了十几年,生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黎皱眉,想了想,又说:“我这两天整理邮箱的时候,发现有同一个诊所,给我发过好多封邮件。”
温彦本来已经端起咖啡杯的手一顿,杯底和碟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温黎抬眸:“哥?”
温彦忙端起来喝咖啡,喝了好几口,才问温黎:“邮件里写了什么?”
温黎叹气:“太久远了,我打不开。只是看到邮件标题写着‘复诊’什么的。我好奇,我到底生了场什么病啊,老让我去复诊,所以找你问问。要是什么顽症,那我还要赶紧去检查下,免得复发了。”
她哪里有找到什么久远的邮件,不过是听了周颖提供的线索,故意这么说,想从温彦口里诈一诈他呢。
温彦告诉她:“你刚去国外的时候,确实生过一场病。慢性阑尾炎手术,一开始只是间隔的疼,那边的医嘱也是说,让你定期服药,按时复诊,尽量通过吃药把炎症消下去。后来你阑尾炎发作,就做了手术,阑尾割掉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再复发的事情了。”
温黎下意识摸了下肚子。
她确实做过阑尾炎手术。但细节她不记得了。国外那边很多人都割阑尾,她也割了,做的无创手术,也没有留下疤痕。
温彦这样说,倒是没什么好怀疑的。
可她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温彦说得太自然了,反而显得不正常。
她在温彦这里没有得到有帮助的信息,只能又去问周颖,希望周颖能回忆起有关那些诊所邮件的事情。
时间太久了,就算要找线索,也不能一蹴而就,她也不是很着急。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过下去。
除了陆柯和她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每天回去的时候,霍远琛会时不时出现以外,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后来,温黎从财经新闻里看到,霍氏集团的副总裁退休,最有望接替的人选是安然的时候,她和霍远琛提了这件事。
而后者,看她的目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