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以独立能干形象示人的女人,一旦不经意间露出可怜无助的模样,越发能引起人的保护欲了。
据温黎所知,霍远琛就是个保护欲很强的人。
果然,霍远琛在扭头看到安然半边湿透的模样后,便把伞拿过来,尽数给她打过去了。
“你还说我,你都淋湿了。”
语气虽然是责备的,但那脸上的关心却不是假的。
安然似乎是被他提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被淋湿了,脸上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涂了下舌头,语气俏皮道:“我光想着不能让你淋到了,把自己忘了。”
温黎无声地笑了笑,没再打扰那两人,拿着霍远琛给她的伞,转身走了。
他有解语花送来的伞,应该并不想要这把伞了。
她打着这把伞,走在霍家庭院的鹅卵石路上,每一个都走得挺小心的,怕再有一个疏忽,真就摔个四仰八叉的,让安然瞧见了笑话。
并不知道她今天穿的这条长裙修身,她这样小心翼翼地走,不自觉地就走出了摇曳生姿的风华感。那把黑伞擎在头顶,也仿佛成了一把古韵十足的油纸伞。
仿若是走在烟雨江南中的美人。
安然一扭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她先是一惊,跟着立即去看霍远琛。
等看到他的视线也尽数落在温黎身上,一点余光也没有再分给她时,那张小白花的清纯脸庞上,不经意露出了一丝裂缝。
安然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嫉妒。
但她很快隐藏住了。
“远琛。”她喊霍远琛。
等他回神时,便大大方方地说:“温小姐今天是客人,你让人家就这么走了,可不是待客之道。你去送送吧。”
霍远琛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说:“你不用管我。难道我在这里,还会迷路吗?”
顿了下,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我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还放在客房吗?我得赶紧去换身衣服了。”
霍远琛点点头:“在原来的房间,一直没有人动过。”
安然笑起来:“那我自己去找。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穿上。我总觉得去国外两年,我都变胖了。”
她抬手,握着伞柄,往霍远琛那边推了推:“伞给你。我反正已经淋湿了,而且就两步路,不用打伞。”
说完,便从伞下面钻出来,步伐轻快地往别墅方向跑。
没跑两步,又朝霍远琛招手,笑着喊他:“你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霍远琛走了。
他去找温黎了。
安然没有回去别墅,而是依旧淋在雨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眼底,是越来越不加遮掩的狠厉。
两年。只有两年而已。
她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十几年,一直努力扮演着他喜欢的模样。
她只是一时大意,出国了两年,温黎就把霍远琛抢走了。
这让她怎么甘心?
为什么抢走霍远琛的人是温黎?
不行,她不允许。
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唯独温黎,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