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起身活动了下,确认自己的腿没什么大事,准备继续回操场去。
走了两步,发现唐周没有跟上来。
“唐周,唐周?”
唐周回神,“嗯?”
“怎么了?”顾听奇怪地看她,“走吗?”
“哦哦,走,走。”唐周跟上来,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往后瞥了瞥,余光扫过一片清冽的雪白。
顾听回到操场班级的位置上,不少人都围过来。
“咋样啊小顾听?”
“文艺委员没事吧?”
“那个人太过分了,体委找他们班他们还不承认!”
热情和善意兜头涌来。
顾听一时不知该怎么招架,略显拘谨地坐在椅子上,连连点头回复:
“我没事。”
“腿不疼。”
“就是擦伤,涂点碘酒就好了……涂碘酒也不疼!”
“能走的。”
周砚识靠在一边,看着顾听被人团团围住、又羞涩认真地回复每一句关心,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她被同学故意关到陌生的教室、得知真相时茫然又苦涩的表情,眼神忍不住冷了下来。
男子三千米是今天的最后一项。
检录前,周砚识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过来找人。
他穿着那身红色的运动服站在正坐在椅子上的顾听前面,垂眼睨她:“腿还疼吗?”
顾听正在吃同学分的冰淇淋,闻言老实摇头,“不疼。”
周砚识瞥了眼,似乎在分辨她是不是在嘴硬,分辨过了,又问:“那能走路吗?”
“能啊,”顾听奇怪地看他一眼,说:“中午我不是跟你们去食堂吃饭了吗?”
“嗯,”周砚识应了声,“那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顾听问着,已经站了起来。
“到了就知道。”
顾听一头雾水,老老实实跟着走了五分钟,走进了操场旁边的小卖部里。
顾听更疑惑了,“你要买东西吗?”
那叫她来干什么?
周砚识不答,闷头走到一排摆着三块钱矿泉水的货架旁边,转身看了眼顾听。
顾听:?
周砚识偏开脸,抿了抿唇,突然说:“我想喝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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