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书挑了件淡紫色的羊绒针织衫,“来,换上。”
华琴婉听话地换上。
陆砚书又拿起一条珍珠项链,帮她戴上,还给配了同款的珍珠耳环,帮她浅涂了一下口红,描了眉。
会画画的人,画个肖像画手到擒来,化个妆自然轻而易举。
他把所有温柔和细心,全给了面前的女人。
人靠衣装,马靠鞍。
一番妆扮过后,华琴婉气色好了很多,眉眼精致,温婉优雅的气质也出来了。
陆砚书扶着她的双肩,走到穿衣镜前。
华琴婉看着镜子里婉约如兰的女人,眼角湿润。
虽然脸上沧桑的痕迹退不去,但起码和英俊儒雅风度翩翩的陆砚书,差得没那么多了。
夜幕降临。
苏婳和顾北弦过来了。
顾北弦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全是苏婳挑的,给华琴婉买的衣服、化妆品、包和首饰。
一进屋,看到华琴婉一头银发已经染黑,脸上薄施淡妆,淡紫色针织衫配珍珠项链,姿势优雅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静得像西式油画里的女人。
苏婳怔住。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象到了自己年老的模样,大概就是母亲这副样子。
“妈!”苏婳亲热地叫了一声。
华琴婉笑容满面,朝她招手,“快过来。”
苏婳走到她面前,坐下,搂住她的手臂,头靠到她肩膀上,内心安定甜蜜。
华琴婉捧起她的脸,眼圈泛红,喃喃道:“哪怕已经大半年了,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总是害怕梦会醒,你会消失。”
苏婳本来是笑着的,听到这句话,内心酸涩无比。
沉沉痛痛。
她是华琴婉心里解不开的结。
她搂住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清甜说:“妈,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消失,永远陪在你身边。”
华琴婉用力握紧她的手。
母女连心。
吃罢饭后,陆砚书把顾北弦叫到书房。
关上门。
落座,陆砚书递给他一杯咖啡,“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什么事?”
“苏婳不是楚砚儒的亲生女儿。”
顾北弦一顿,随即微挑浓眉,“这是好事啊,生父是谁?”
“试管婴儿,生父不详。”
顾北弦笑了,不在意的口吻道:“不详就不详吧,苏婳只认你一个父亲。之前楚砚儒几次三番,上门求着认她,不惜拿财产诱惑,她都不肯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