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灿逐一回复过去,说自己没什么,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算不上困扰。
虽然他不想将自己的性向大肆宣扬,但有人知道也没什么。
这是天生的,并不需要因此而羞耻。
有些人能理解固然好,如果不理解,他也没打算扭转他们的观念。
生活是自己的,某些不重要的人如何看待他,蔚灿并不在意。
至于重要的人……
门铃适时响起。
蔚灿一时间不太想上前去开门。
不知道盛彦泽有没有看到帖子内容。可祁思源都看到了,就算盛彦泽没看到,也会从祁思源那边知道了吧。
盛彦泽不是恐同吗?为什么今天早上还会过来?
难不成祁思源没把那个帖子的内容和师兄八卦?
蔚灿心中百转千回。脑补了n多种可能性。
但不管哪种可能性,最后的画面都是他打开门后,盛彦泽用厌恶地语气跟他说,以后还是少联系,把借的书还回去,他们算两清。
脑海里的画面过于恐怖,让蔚灿一时间有点胸闷恶心。
他咬了下唇,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用的力气有些大,甚至在耳钉上把自己的手指划伤了。
今天戴的耳钉,还是盛彦泽当做伴手礼带回来送给他的。
说不定师兄还要把这个伴手礼收回。
蔚灿越脑补越心酸。
直接关上卧室门,掩耳盗铃地当做没听到门口的动静。
敲门声有规律地循环了三遍。
门口就安静下来了。
走了吗?
蔚灿靠在卧室门背后,脊背紧紧地贴着门板。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心中有些郁闷。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打破了他还没有蔓延开来的惆怅。
屏幕上明晃晃的“师兄”两个字。
来电人赫然就是盛彦泽。
他咬了咬牙,硬是等着让电话铃声自动断掉,没有接通。
这下应该是真的走了吧。
蔚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惧怕那些陌生人对他的评头论足。可一想到盛彦泽看到他时,脸上可能露出的厌恶的表情。
蔚灿就忍不住想逃避。
他静静地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出发去学校。
反正衣服也换好了,今天早餐也没了。
不如去食堂开个盲盒,万一碰上什么能吃的呢。
盛彦泽给他带了一个多星期的饭,偶尔是买的早餐店里的食物,更多的时候是在他这下厨,亲自动手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