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蔚灿俯身对车里的盛彦泽说:“多谢师兄啦。我这就先回去了。你赶快去工作吧。”
一方面是耽误盛彦泽的时间,他有点不好意思。
另一方面——
师兄走了才能上网去查,成旻和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
刚要关车门,就被里面的人用手挡住。
还好他反应快,及时收手,才没让盛彦泽的手被车门夹到。
“不急。先送你上楼。”
司机收了款,驱车离开。
而盛彦泽又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蔚灿没用盛彦泽催,自动自觉地爬上盛彦泽的后背。
到了蔚灿家里,盛彦泽把他放在客厅沙发上,然后问:“家里有药吗?”
蔚灿想了一会儿,才指着对面的电视柜:“里面可能有个小药箱。”
盛彦泽挑眉:“可能?”
他拖了个椅子过来,小心地把蔚灿受伤的那条腿架在椅面上,然后蹲在电视柜前面找药。
蔚灿有点紧张地把抱枕捞了过来,挡在身前遮住半张脸:“上大学之后我也没怎么生病,药箱就是放着以防万一的,很久没用了。”
盛彦泽背对着他,蔚灿趁他看不到,赶忙扫视一圈客厅。
还好还好,幸亏他上周末大扫除过。
虽说没有干净得像样板屋,至少也没有太邋遢。
应该不会留什么不好的印象吧。
“是这个吧?”
盛彦泽拎着一个盖子半开的小药箱走近,半蹲在地上,自药箱中取出碘伏药瓶、云南白药粉和纱布。
蔚灿有点紧张:“诶,我自己来就行。”
盛彦泽没答应,扬起眉看了一眼蔚灿,只把他挽起的裤腿又往上卷了卷。
伤口本来也不算大,已经不太渗血了,只是周围还有蔚灿之前走动时流出的血迹和组织液,显得有些凄惨。
盛彦泽用镊子夹着碘酒药瓶里的小布块,从外围一点点擦。
擦去干涸的血迹,然后轻触中间破口的部分。
动作轻柔,像怕把蔚灿碰碎了一样。
因为姿势的关系,盛彦泽现在要比蔚灿矮上一些。
从蔚灿的视角可以看到盛彦泽的头顶。
对方乌亮的头发有些凌乱,甚至有不少从束着的发圈里散落出来。
都是因为着急把自己送回来,才让一贯从容的人显得有些狼狈。
眼睫半垂,专注地盯着他的膝盖,模样很是认真。
盛彦泽在注视着蔚灿的膝盖,而蔚灿在专注地看着给自己上药的他。
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在逐渐加快。
“好了。这几天吃点清淡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盛彦泽说完才想起来,好像他们也只是互相留了微信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