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燕吃了几口面条,忍不住抬头偷看了白玉天一眼,心眼欢愉,趣语道:“以你现在这模样,叫个‘玉面郎君’,勉勉强强。”言语落,见白玉天抬头,赶紧低头吃起面条来,面条极为酥软。
“谁叫‘玉面郎君’?”一个人影从大门口闪过来,一把抓住张燕儿的小手,对着张燕燕厉声问道。
白玉天放下筷子,将那男子看了一眼,温言道:“她一个女孩子家,绝不是‘玉面郎君’,先放开再说,别弄疼了人家。”
青年男子将白玉天看了一眼,对着外边道:“把那小酒馆的老板带进来,看看是不是这小子。”
萧若云将青年男子一瞧,正是昨日在树林中将自己丈夫带走的那个年轻人,虽长相俊美,却比旁边这位白公子少了一样好东西,一份看得见的友善。
还没等张燕燕叫出一声“痛!”,两个大汉就架着成记小酒馆的店家走了进来,将老辛往地上一扔,往旁边一站,把白玉天围了起来,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老辛从地上爬起身,一脸歉意,道:“白公子,你得原谅我,他们拿我老婆孩子说事。”
白玉天见老辛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温言道:“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迟早会见面。”
青年男子放下张燕燕的小手,对着白玉天喝道:“小子,可是你杀了那‘阴山二老’?”
白玉天随口应道:“你觉得是-就是不。”
青年男子转过头,对着萧若云与张燕燕看了一眼,豪言道:“你若不想她俩出事,以后就乖乖地为我们做事,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白玉天站起身来,对着年轻男子嗤笑道:“若我既想她俩无事,又不为你们做事,该当如何?”
旁边两个汉子一听,寒光四眼,一人一掌对着白玉天的胸脯拍打过来。
白玉天双掌一个迎接,两人瞬间飞了开去,掉落在一丈外的两张饭桌上,将碗碟、茶壶砸了个粉碎,左手握着右手,好像右手都断了。
所有客人一见,慌忙逃命而去,生怕走慢了,小命不保。
店家一见,心底连连叫苦,又不敢追赶客人,只好苦言道:“我的饭钱啊!这下亏损大了。”
小二一见,连忙躲到楼梯后,生怕自己一个不幸运,赶上这无妄之灾。
青年男子见到两个一等一的江湖好手-被白玉天随随便便一个出手-震出一丈之外,手腕齐断,惊悚不已,连忙想到去捉拿张燕燕,已做要挟。
谁知,萧若云见双方动起了手,生怕女儿再度被擒,连忙站起,提起张燕燕,一个纵步,腾挪开去,已在青年男子五尺开外。
青年男子一个纵步,朝着张燕儿追了上去,左手手掌刚要碰到张燕燕的衣服,白玉天已然赶到,对着青年男子就是一掌拍出。
青年男子见过白玉天的掌力,实不敢怠慢,只好松开张燕儿的衣袖,用右掌迎接住白玉天的一掌。
两人手掌相交,瞬间弹开,青年弹出五步,白玉天后退两步。
两人静住,白玉天朝着青年男子那边一瞧,大厅门口冲进来七人,头罩着黑布,清一色的黑袍,瞬间来到青年男子旁边,二话没说,就要动武。
白玉天见敌方人多势众,个个都是好手,不敢轻举妄动。心想,一旦交手,自己是可以自保,但这对母女绝对是虎口里的羔羊。到那时,救,陷入泥潭,捉襟见肘;不救,有失江湖道义,非好汉所为。见领头的青年男子有好几分色相,
赶忙拿出话来:“相逢就是有缘,未问公子高姓大名?”
刚才一掌,青年男子略输半分,对白玉天心存几分敬畏,不敢贸然出手。心想,再打下去,就算凭人多取胜,也会折损好几个帮手,不宜硬拼,日后再做计较的好。温温一笑,答话道:“在下赵玉恒,公子高兴大名?”
白玉天赶忙迎上微笑,回话道:“在下白玉天,见过赵公子。”
赵公子右手边的一蒙面好汉插话道:“公子,跟他啰嗦什么,我们人多,拿下便是。”
话未说完,一掌朝白玉天身前的店家老辛击打过去,有直取其性命之气势。
恃强凌弱、伤及无辜,非好汉所为。白玉天见之,好生气恼,快速用左手将老辛往后一拉,右手一掌拍出,跟那汉子的手掌对在一起。
众人只听到“喳”、“喳”、“喳”三声,那汉子被震飞出去,落在大厅门口的墙上,掉落下地,痛苦不堪,嚎嚎大叫,身后的墙上留下一条血迹,
张燕燕定眼一开,额头上的冷汗吓出两颗,慌忙躲在母亲的身后,生怕那汉子的鲜血会溅到她身上,原来那蒙面人的右手臂的手臂骨从背后衣服上的一个破洞里伸出一小节,极为恐怖。
六个黑衣人回过头来,拳掌伸出,就要为同伙报仇。
赵玉恒左手举起,扇子一摆,对着白玉天拱手,冷言道:“白公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连伤我五名手下,日后定当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