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皱得拢紧,他竟然因为她而心颤?这头一遭的陌生骚悸使他不悦,他要的只是她的奉献,带着复杂的波动情思,他故意残忍的以指腹抚捏她的粉红乳尖。
白痕没有挣扎,她不是屈服,她只是无力抗拒,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他已经决定享用她,完完全全的不放过她的甜美——
当白痕痛苦的颤抖着眼睑,当她讨饶的低泣嘶叫的时候,她成为他的女人。
第四章
天光微亮。
慵懒无力的白痕被春迟的呼唤喊醒。她眨巴着眸子,怔怔地轻笑,身子骨有点儿酸软,像是被拆解过四肢百骸似的。
一想起昨夜的春梦绮情,她就赧热得心口发烫,那股子既真实又梦幻的酥麻激爱叫她害羞的想躲进被榻里。
可是只不过是一个春梦罢了,她努力的平静心湖的阵阵涟漪。
“姑娘,请下榻。让婢奴们为你梳洗贴妆。”
“嗯。”希望她们没瞧见她的异样骚动。
然而,当她掀开丝绸被褥的那一刻她恍如遭雷击——榻上的处于血渍令人惊心动魄!
春迟和另外四个婢女齐声恭贺,“白姑娘,大喜万安。”
白痕跌下地,幸好厚实的毛皮没让她跌疼。
“怎么会这样……”那只是一场梦呀!
难道李霜降真的和她成为交颈鸳鸯?可是这是护卫森严的王爷府,他如何闯进来?来不及感受失去童贞的心绪转折,她一心忧愁着他的安全。
“春迟,昨夜,王爷府中可有刺客?他被……”她不敢往下想。
春迟茫惑,“刺客?没有哇,咱的王爷可是御封的战魔,哪个不想活的人敢莽闯?”
白痕吁出一口沉气,直至现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早已对他情愫暗生,即使他的风流挑弄使她羞恼。
可是她不得不怨他!他为什么不带她走?难道他对她这样无情,这样残忍!
他舍得让她被逼迫的当一个侍妾?战魔王爷也许年已半百,也许脑满肠肥,也许面目可憎、品性低劣。
她浑身一颤,即将落入魔手的恐惧使她欲哭无泪。
春迟扶起她,仍是满眼满脸的笑,“早膳之前,姑娘必须到正厅去参见王爷,并且跪敬清茗。”
“跪敬……”
“王爷饮下你敬奉的茶水后,你便是姨妃了,是咱做奴才的半个主儿。”
姨妃和侍妾都是一样的!她是奴,王爷是可以主宰她一切的主人。
白痕低垂着螓首,两名婢女搀扶着她下跪,春迟一直叨叨念着,不准仰首,不准直视王爷,这可是大不敬的罪。
骨子里的执拗倔傲已经蠢蠢欲动,白痕琢磨着要不要把手上的热茶泼向这卑鄙无耻的王爷。
如果她这么“大不敬”,会不会被丢到井水里。或是被绞死?
手上传来麻烫感,她一慌,差点儿松开手砸破茶盏,幸得她的手被紧紧握着。
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