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痕恼愤着,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最是没格调,难道他们不是娘亲生的吗?
她的眼里燃起火焰,“你说说!”
好大的气魄!居然用命令式的口气对待他这少年英雄。
不过这长辫子的绿娃儿原来是个姜爆辣椒的火性儿,毒尊那个妄佞邪男可是揽上麻烦喽,他突地有一种摩拳擦掌、等待看好戏的高亢情绪。
也该是毒尊受点苦头的时候。谁教那高高在上的睥睨男人喜欢狎弄无辜无害的娇甜女娃。
“假若你解得了邪紫五毒,五千两黄金即是你的,但反过来,假若姑娘技不如人,以身为奴,如何?”
就赌这一仗!
她咬着唇,忖道,眼前这三个像土匪似的啥么门人的哪有可能懂得百草纲目,也许他们连冰片儿和淮山都分不清楚。
而她可是“悬壶医馆”的未来掌馆者,更是老夫子口中聪慧绝伦的首席学生。邪紫五毒应该没啥难解,只要不是阎君讨的命,砸人几针便可以让人收三魂、归七魄。
“好,我参加决赛。”
文芨寺低垂着头,让额上的几绺发丝遮去他额上因笑而不停跳动的青筋。
“但是你所赌的筹码可是终生为奴,不得反悔、不可抗违!”
又不是人窑子当姐儿,她才不怕!何况她对自己的高妙医术深具信心。
“一言为定?”她问。
“一言为定。”他的胸脯上下起伏,像是服用漫笑散似的,又仿佛是让人点中笑穴。
毒尊的擒寇计策不但顺利进行,并且附赠一个奖赏——
自认聪明的待宰俏丽儿!
“邪紫五毒的量,我只下十分之一,两个时辰内若未化解,此‘道具’必死无疑。”
所谓的道具居然是活生生的人。
黑齐门的三个当家早已迫不及待的研制起特殊奇药,这可是左丞相私纳贡品的西域草。
白痕却是像个绿精灵被什么符咒给困住了,她怔愣的对着说话的毒尊发笨呆。
为什么她觉得他的眉眼非常的熟悉?为什么当他斜睐她的一瞬竟使她心慌慌,意乱乱?
可他的黑眸明明深不见底,不见任何情绪波光,仿佛是两小座沉寒的水潭,那似乎不是人的眼神,透射出来的冰冽足以冻结周围的一切。
那是属于鬼魅的眼神!
是了,就是这样,所以她才会颊生热、手发凉,全身都不对劲起来。
“白姑娘?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啊!”骇了下,白痕连忙对着文芨寺感激颔首。
打开药箱,她将灸针拿出,小心翼翼地朝着她面前的活人道具下针。
一刻、两刻过去了,她似乎下错穴,找不着去毒的罩门。糟!汗滴子由她的秀额蜿蜒而下。
热烫烫的触觉从她的下颚传来,她大惊,抬眼一瞧,更慌了!蒙面的毒尊居然站在她的身边,并且动手轻抚她的脸儿!
他他他他……走路都没声音的吗?还有,他干啥在众目睽睽之下摸她呢?
“别闹我!”她正在努力地化解邪紫毒气。
黑眸依然极冷,但是他的手仍旧温柔的、挑逗似的在她面上游移。